是以,穆皇后不仅宽容大度,任由周励临幸旁人,更是贤惠体贴,按着周励的心意来对待宫中一众佳丽,从未与周励的喜恶相违背。
周励曾在朝上称赞穆皇后——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虞真真虽不知这些过往的细枝末节,但对于皇后地位的稳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只有真正自信的女人,才不会把旁人视作敌人或是障碍,就如皇后眼下,对虞真真的话付予一笑。
“皇上既怜惜你,你只消受着就好,本宫不会怪你。”
皇后说得诚恳而宽容,没有丝毫不快。
未等虞真真答话,一旁陆修仪插嘴道:“若是什么旁的人同妹妹这样说,妹妹大可不信,她指不定是设了什么圈套等你去跳。
但咱们皇后娘娘这样说,那便是十万个真心了。”
虞真真两手交握,搭在膝头,坐得更是端正——当然,是忍痛坐得端正。
“臣妾待字闺中时,便听长辈说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乃吾朝女子之典范,仰慕至极。
如今能常聆娘娘训教,实是臣妾之幸。”
拍马屁有拍马屁的技巧,一脸讨好之相,只会给人以虚伪感。
似虞真真这般,话里是谄媚,表情却是淡淡的,倒仿佛在陈述个人尽皆知的事实般。
皇后纵是知道她言过其实,却也十分熨帖。
不过——
皇后并没怎么领虞真真的情。
“本宫没什么要训教的,宝林出自侯门,应是通晓礼法,不该由本宫来训教。
本宫希望,宝林没有来让本宫训教的那日。”
见虞真真的话被噎了回去,陆修仪低眉敛笑,并未搭茬。
好在虞真真未恼,仍是不卑不亢,“娘娘说的是,臣妾失言了。”
“不妨事,昨日皇上已下旨让宁武侯赴西北戍边,你可得了信了?”
虞真真微怔,“回娘娘,臣妾并不知晓。”
皇后很是惊讶,眉央轻蹙。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知道?没人将消息告诉你?”
“倒是巧了,臣妾也不知呢。”
虞真真正是纳罕,却闻陆修仪笑着道,“臣妾等哪里能如皇后娘娘一般消息灵通呢?虞妹妹昨夜侍驾,便更没机会知晓了,实在正常。”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虞真真在心里腹诽,对自己家中的抬举,莫说皇帝应会亲自告诉自己,单是茯苓桂枝两人,得了信儿更该第一时间禀告,岂会拖得过了一天一夜,也没个消息呢?
虽这么想,虞真真却未开口,只是将目光渡到陆修仪的脸上,带着思忖地观察片刻,方重新望向皇后。
皇后的眉间早已舒展,带着与适才一般无二的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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