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往东京速传急报,说安平公主临出嫁前思及与睿王兄妹情深,特来话别。”
云十一应命退出。
话犹未落,却听远处花丛中“扑通”
一声响,接着是暗处的云八云九齐喝:“是谁?干什么?”
就听得一个女子清脆脆、娇滴滴、泼辣辣的声音大叫道:”
九哥,你只管自己在这儿歌舞升平,还管不管你亲妹妹的死活了?”
接着安平公主隆重登场,一身破烂衣衫在风中飘飘欲仙,比街上的花子还不如,偏生长得端丽无比,与花子大相径庭,也不知这一路是如何混过来的。
赵樱见这阵势,知道不妙,连忙亲自站起身来迎接,安平公主纵身扑了过来,直接搂住他的纤腰,顺势又掐了两把,梨花带雨,委屈无比地道:“咱爹他把我卖了,卖给了那西夏的李翾宇!
老五还告诉我,说那李翾宇头有这么大,身子有这么高,想来不会轻了,你说小妹我蒲柳弱质,若真的跟了他,还不得让他给压死!”
赵樱看大家呆呆相望,连冉小山和云结绿都停了手,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安平“呜呜”
几声,把他的手硬给掰开,接着道:“九哥,你若真心疼你的小妹,就得替我嫁过去!”
只管把鼻涕眼泪往赵樱那精致华贵的锦袍上抹了下去。
赵樱笑道:“安平,我是个男人,如何替你?我若能替你,庄闲也能替你,不如让他去吧!”
庄闲委屈道:“王爷,下官如此模样,谁会看得上?王爷不都瞧不上眼吗?”
安平跟着撒赖道:“小妹我的姿色还不及你三分,如何你就替不得?”
赵樱无奈道:“人家要娶当朝的公主,又不要当朝的皇子,我若嫁入银夏,连个蛋也给人家下不出来,那李翾宇要我作甚?”
安平却依旧不依不饶:“那他长得丑!
我看见他恶心怎么办?”
赵樱把安平拽直了身子,进了后花园中的花厅,道:“老五那没来由的话,听他作甚?谁说人家长得丑?那李翾宇,我倒也见过一次,虽然不及你九哥我沉鱼落雁,也还凑合。”
安平却忽然仰头看着他,杏眼中泪水晶莹:“九哥,我不想嫁那么远,我……我一个弱女子,安邦定国跟我有啥关系?父皇也来说我,母后也来劝我。
你是知道我的,就算嫁入银夏王宫,发作起来,让人家给休了,丢的还不是咱予宋王朝的人?你去跟父皇说说好么?不行了通过太子哥和父皇说说好么?”
赵樱叹气,道:“你也不小了,作为当朝公主,和亲是你的责任,推卸不得,我和谁说都没用。
这银夏,你非去不可。
我这就上折子禀明父皇,我送你去!”
安平不语,平日活泼伶俐的一个妹妹,此时黯然伤神。
赵樱凝目注视他片刻,道:“大道理,想必父皇和母后都和你讲过了,我就不多说了,你一味不想去,可是有别的缘由吗?”
安平极快地道:“没有!”
赵樱道:“那就好,去换换衣服,跟我出去玩儿吧。”
想她此去关山遥远,朔北的狂沙流雪,必定渐渐湮没故国繁华的影子,再想回头如今日般撒娇使性,可是难了。
伸手轻轻拍拍她的头,道:“咱爹还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教人送信去了,趁着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地玩一玩。
咱爹好玩,咱予宋已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你最好不要有别的花样!
否则不饶你。”
予宋国的皇帝陛下顺承帝赵偕,是个当朝最大的才子,做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做了君王。
他喜诗词歌赋,擅工笔花翎,爱醇酒美人。
数年前予宋王朝的一场皇储之争中,大皇子早夭了,太子失踪了,父皇和另一个皇子互相残杀了,只剩了他自己,他渔翁得利糊里糊涂继了位,却不想一场春秋大梦,糊涂到至今。
他朝中的奸臣满坑满谷,能占大半个朝堂,在赵偕眼中却个个都是栋梁,天天带着他们胡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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