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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与陈大夫见礼,再次互相交换了对祁元旭病情的诊断意见和方法。
因她是个外人,交流完就功成身退:“既然你我诊断一致,那就由您跟主家禀报详情吧。”
大家都在等着,陈大夫也不拖泥带水,表情严肃的拱手道:“侯爷,各位夫人,那小的就有话直说了,小的与另外两位大夫的诊断一致,两位公子是因为误食了相克之物所致……”
他话到这里,明显有所保留。
依旧跪在地上的厨娘却因此大为光火:“你这是攀诬,你我同在府上做事,无冤无仇……”
却不等她说完,便是祁欣断然开口:“你们这说法不对。”
众人于是齐齐又去看她。
祁欣拧着眉头,严肃道:“大夫都说我哥哥和大哥哥是同样原因导致的病症,那么他们病发前后该是食用过相同的饭菜才对。
可是我哥哥因为明日要去赴考,今儿个晚饭是我母亲亲自下厨在我们院子小厨房里做的,他出事离着从我母亲那里离开前后才大半个时辰而已。”
岑氏此刻最为着急,紧跟着就询问儿子:“那是你从我那回来之后又入口了什么不洁之物?”
祁元铭皱眉:“也没什么,就吃了两口参汤。”
他目光一转。
他的小厮立刻走到书桌旁边,从食盒里捧出一个汤碗。
陈大夫和胡大夫默契相继上前查看。
那里面参汤还有大半碗。
祁元铭道:“我在母亲那里吃了一道萝卜炖虾,又饮了不少茶水,回来之后大厨房刚好送来参汤,我想着明日便要入场考试,是该多进补一些。
吃了两口突然想起书里写萝卜和茶水这些都克人参的药效,就暂时放着了,想等晚些时候再喝。”
岑氏听到这里便直接急了,站起来走到两个大夫面前:“大夫,难道是这参汤有什么问题?”
厨娘一下子就又紧张起来。
两位大夫对视一眼,却是熟门熟路的陈大夫拔腿往外走:“诸位稍等片刻。”
他疾步去了斜对面祁元旭那。
不多时回转,直接对胡大夫点了点头:“我问过大公子的侍从,大公子也是饭后服用了一碗大厨房送去的参汤,不过他全部喝完了,未有遗留。”
这参汤,是杨氏吩咐的。
她怕几个孩子夜里读书劳累,就让厨房每个晚上都给他们煮了参汤送来。
厨娘再度惊呼起来:“侯爷,二夫人,冤枉,冤枉啊,此事真的与奴婢无关,奴婢的身契是压在府里的,坑害府里的少爷主子,对奴婢有何好处?”
别家的厨子厨娘,多是雇佣,但杨氏为了保险起见,工钱出的是一般府邸双倍,却要求他们在府里做事期间要签下身契,这样方便控制,也省得他们动歪心思。
签了身契,就是奴籍,有些手艺傍身的人很多都有些骨气,是不肯的。
但也总有人更看中价码。
只要他们没有害人之心,多拿一份工钱有什么不好?
反正签下身契的时候杨氏也一并给他们立下契约,只要他们尽心做事不作死犯错,等出府那天,就会将身契还回去,解除他们的奴籍。
长宁侯府的这项规矩,府里人都知道。
所以,这个厨娘确实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在饮食上做手脚,去害两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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