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找奴婢有事?”
熙宁低了头,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
“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我也没在你面前自称本王,不是吗?”
邵淮安注视着熙宁。
“是,奴……我知道了。”
“你瞧,这是什么?”
邵淮安递给熙宁一只精致的瓷瓶,“打开闻闻。”
荣亲王每次游历归来,总会送熙宁礼物,她倒也没客套,依言打开,惊喜道,“是蔷薇花的味道。”
“我这次游历到了占城国,学到一种蒸馏术,可将鲜花制成香露,将其喷洒在衣物上,衣敝而香不减。
等我教会你,你就不用再顶着烈日晒花了。”
皇宫内有香膏和香水,宫中女子都喜欢在被褥或者衣衫上抹上一点,或是用香薰,熙宁总觉得气味太浓郁,不如鲜花的味道清新自然。
她会收集鲜花花瓣晒成干花,再运用到衣物上。
干花虽好,可太费功夫,一不小心,花没晒干先被大风吹走,人还容易晒伤。
有了这门技术就不一样了,在屋内就可制作成香露,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熙宁高兴坏了,“多谢荣亲王,您什么时候可以教奴……我呢?”
“今日天色已晚,你明日一早又要回宫,这样吧,等下月初一你再来白马寺,或者你有空出宫,来荣亲王王府找我,我便教你。”
熙宁着实有些迫不及待,“王爷既已回京,怎么不进宫面见圣上呢,他这几日经常提到你。
倘若您明日进宫,他定会欢喜。
您也能尽早将这门技术教予我。”
邵淮安意味深长地看了熙宁一眼,“宁姑娘,我还是少入宫的好。”
“为什么?”
熙宁不太明白邵淮安的意思。
“熙宁姑娘,我是唯一还留在京城的王爷,圣上提到我的次数越多我就越危险,等哪一天他彻底遗忘了我,我才能真正安心。”
熙宁顿时听懂了,“可您和其他人不一样,您是圣上最信任之人。”
邵淮安别有深意道,“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绝不能犯了圣上的忌讳。”
“不会的,圣上不是那样的人!”
熙宁忙替邵卿洺说话,她最了解邵卿洺,他绝不是鸟尽弓藏之人。
邵淮安没再说话,熙宁也不知该如何打破尴尬。
她确实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说邵卿洺弑父杀兄夺位,暴虐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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