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根本没考虑到印漓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居然还两种药混一起,他是想搞死印漓吗?我他妈非废了他不可!”
钱勇说着就往外走。
“钱勇。”
景荣抓住了钱勇的手臂,声音森冷:“去烧点水,一会给印漓擦脸。”
“你就这么算了?”
钱勇不敢置信地瞪着景荣。
景荣直起身,盯着钱勇的眼睛:“算了?呵,我要让他明白疼的滋味,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我还要他的事业滑落低谷,一年、五年、十年,我要姓戚的用一辈子去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景荣的声音沉稳缓慢,一字一句地宣之于口,仿佛他说的不是计划,而是预言。
钱勇的怒火被浇灭了,同时从脚底升腾起了一股寒气。
景荣的表情重新归于平静,他轻声道:“但是现在,印漓的身体最重要。
你去烧点水,厨房在进门右手边第一间房。”
“哦、好。”
钱勇忙不迭地跑出去,火烧屁股似的。
一旁笑眯眯的安文轩收敛了笑容,用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景荣。
景荣偏头看着屋里,看着王峰为印漓扎针,看着印漓紧蹙着眉头,满脸痛苦。
景荣的手抱在胸前,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半小时后,王峰收针。
“之后会发烧,明天就好了,这段时间不能沾酒和辛辣。”
王峰站起来,也有些疲惫。
安文轩见状连忙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药箱,带着人回屋休息去了。
景荣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床前秽物,钱勇也端了盆热水进来。
印漓眉头紧蹙,眼珠在眼皮下不停转动,睫毛颤抖着,湿漉漉的,眼角都是红的。
钱勇拧干了毛巾递给景荣,偏头看了看印漓,语气哀戚:“可难受了吧……”
景荣的手一顿,心里的痛苦被人付诸于口,这种疼痛就翻滚起来压抑不住了。
景荣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给印漓擦脸、漱口,做完了一切,才轻轻摸了摸印漓的脸。
印漓浑身一颤,眼睛艰难地睁开,用了十几秒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唔……景荣……”
印漓清醒了些,手颤抖着,搭上了景荣的手背,他想要抓紧,但是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在呢,没事了,我在呢……”
景荣抓紧印漓的手,低头一下下浅吻在印漓的额头,就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兽一般。
钱勇在一旁看着,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隐隐察觉到自己似乎勘破了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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