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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电筒的强光下,祁可能清楚地到地道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火把,火把看着还挺新,而且走了这么久没有气闷感,显然通风做得不错,可见这地道经常有人走动,就是不知这是通往秘密钱库还是通往私牢。
不管是什么,走到了才知道,祁可最终站在了一间厚实的木门前,门上挂的锁又大又沉,祁可试了一下,内部结构很是复杂,以她的技术撬不开,又不能用液压钳直接剪断,于是还是用空间覆盖的办法穿门入内。
然后,在手电筒扫过的光芒下,她看到了满地摞起来的大箱子。
起码相当于一个平房面积的地下室内,靠墙堆满了箱子,只留了一半的地面供人行走。
手电筒的光这时候不太够用,祁可拿出户外电瓶接上应急灯,照亮了整个室内后看得就更清楚了,这个地下密室很大,方方正正的格局,如果稍稍分隔一下的话,当个住家的平房都可以,墙壁和地面都是砖砌,很干燥,地上和箱盖上的灰尘都表示短时间内无人进来过。
箱子最高的摞了四层,少的两层,没有单独搁地上的,摞在高处的非得两个人才能抬上抬下,因此最上一层摆得比较乱,不及下层整齐,而在墙角还有一人高的红珊瑚树、半人高的玉马和其他尺寸惊人的宝贝。
看到足足堆满了半个地面的宝贝,祁可舔了舔嘴唇,脸上发热,口干舌燥,忍不住地亢奋激动。
好像找到了藏宝室啊~
将目光从墙角的珍宝收回来,祁可把目光放在那些数量庞大的箱子里,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摞了四层的箱子她得搬梯子才够得着,于是她就撬了层数稍矮一些的箱子,把能打开的箱子全打开后,祁可都看花了眼。
箱子都是金银玉器。
不是金锭子就是银锭子,玉器则多是摆件,适合摆在架子上欣赏,但不知为何要收在这地下室里,难不成见不得光?
祁可想了想,裘府的大家长是礼部侍郎裘老太爷,礼部可有不少收礼的机会,贡品上揩把油都够肥的了。
如果这些玉器是从贡品揩的油,那确实是要藏牢一点。
这个真正的藏宝室里的财物总价值多少难以估算,祁可也不去算,她只需知道自己会一次性全部搬光就行了,只不过不是现在,她还在京城呆几天采购东西,等她买够了临走前再来拿,不然的话,万一裘府恰好发现失窃把事闹大,对她也挺麻烦的,她可不希望在街上遇到官差盘问路人查户口。
祁可把所有撬开的箱子全部复原,拿扫帚随便扫了扫地,将她踩出来的脚印抹掉,然后她原地消失,直接回千荷境,把吃剩的那锅番茄龙利鱼汤放进地下室,将早餐要用的食材准备好,上楼梳洗睡觉。
第84章继续大采购
这次睡眠比较好,闹钟一响就起来了,祁可洗漱完毕量完体重下楼做早饭,吃饱喝足,换衣服出门干活。
从地下室把粮食搬上车,把骡子套好,祁可牵着骡车从那家酱油铺最近的巷子里现身,赶着车子才拐弯出来,就被守候的小伙计带着转去了后院的小街上,双方对这笔交易都很谨慎小心,不然谁家突然有了一批粮食的消息传出去就没安生日子了。
这家的男人们把粮食从车上搬下来后当场验货,然后高兴地搬去地窖,他们这种酿大酱做酱油醋的铺子当然有地窖,所以才敢大胆地提出这交易要求,而且等把酿酱的大缸清理干净后,把粮食装缸里还能防虫防鼠防潮防火。
多少粮食换多少酱都是契书上写明的,祁可来一次搬一次,这家除了要人照顾的幼儿以外,其余能干活的男女老少都在忙活,家里存的坛子不够用都是让合作多年的老伙伴趁着清晨开门鼓的时辰送过来,那时天光未明,送点东西邻居瞧不见,避人口舌。
祁可当天交易了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其余的时间就在街上溜达,买这个买那个,城内生意关门的商铺有不少,街边就没看到过做吃食生意的食摊,偶尔经过的饭馆酒楼也全都是关的,她甚至遇到了关门的大车行,低价出售拉车的役马和大车,她就顺手挑了一匹马和一个蓬车。
马没病,就是饿瘦了,车子也挺好,木料结实,祁可正好要换车,祁家人给她的那辆小破车根本走不了远路,若真载着几百斤重的行李走长途,走上百里车轮子就得裂了,而大车行的车为了走长途都是用的好木料。
买了这一套车后给了祁可灵感,她觉得京城内同样面临关门歇业的车行应该有不少,应该还能再捡点便宜,大牲口不嫌多,她养得起,结实的车子也得来几架,载人的载货的都要。
这思路一开,祁可就想到了骡马市,立刻一路打听着直奔过去,趁着在京城赶紧多收集一些大牲口,到了外面就不一定买得到了,饥饿的灾民肯定会把自己的牲口给宰了吃。
骡马市很好找,但没有以往的热闹,一片冷清,被牵出来出售的骡马牛驴羊寥寥无几,而且都瘦得肋条明显,卖家们一个个愁眉苦脸。
祁可很想一口气全部包圆,但也知道真这么买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她只能挑着买,先看那些骡马驴子,只要没病和非老年就行,讨价还价最终成功买下一匹马,牵了就走,到无人小巷里带着马回千荷境放到草地里自由吃草,然后她再出去继续逛街采购东西。
一天下来,除了带回两车酱料和新买的零碎物品外,祁可又成功在两家车行各买了一马一车回来,出售资产关门歇业的生意人越来越多,整个京城的商业已无繁荣迹象,这给了祁可危机感,只想抓紧时间买够东西后赶紧走。
第85章粮食换物资
第二天一早,祁可照旧先去用粮食换回一车酱料,然后就赶去骡马市买了两头驴子,正好一公和一母,把驴子送回千荷境后又接着赶去下了定金的几户匠人家里,把预定的盆子桶子和筐子篮子拿回来。
到下午祁可又赶着一车粮食去换酱料时,被这家的一个儿媳妇拉到一边,一脸通红地问她要不要酱菜,那媳妇娘家是做酱菜的,现在也是面临一样的困难,看到客人拉来一车车的粮食换大酱实在忍耐不住,为了证明自己娘家的酱菜味道一流,那媳妇还带着祁可去厨房试吃。
祁可先是无可无不可地接过筷子,尝过之后连连点头味道确实挺好,交易可做,但风险也要跟人家媳妇说清楚,家人嘴巴一定要严,不可走漏消息,尤其不能有沾了黄赌的家人,这等恶习改不了,只会给家里造成灭顶之灾,京城现在正缺粮,一旦让不相干的人知情,自家刚换到手的粮食肯定保不住。
这媳妇也不是那种脸皮嫩耳根子软没有主见的年轻小媳妇,是生育了三个孩子二十多岁的妇人,很多事情自小耳濡目染,利害关系也是心中有数的,见客人愿意用粮食换酱菜,眼睛红红地连声道谢,赶紧去寻丈夫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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