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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群仆妇东翻西找,所要找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匣子,或者……是匣子里的东西。
思及此,祁可立刻坐不住了,顺着沙发爬过来,把梳妆匣子搬到茶几上逐层打开,除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镜,其他各层大小抽屉都是空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下藏得太久了,抽屉都很不好打开,涩涩的,不流畅,但祁可抚摸着这个梳妆匣子时心里生出留恋怀念的微弱情绪,马上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原主母亲用过的遗物。
既是让人怀念的遗物,祁可就不好直接扔了,无奈地叹口气,随意地摸了摸,琢磨有没有修理的价值,要是能修好也可自己留着用,随便放在哪里当个多层收纳盒挺好的。
但这里外一摸,祁可就发现手感不太对,上层抽屉底板好像是纸张的触感。
这个发现让祁可把每个抽屉都完全抽出来再翻过来,果然看到底板上都粘着一个薄信封,信封里有纸,她不想撕坏信封,只能仔细地把里面的纸一张张抽出来,都是红纸,虽然旧了但原本应该是挺括的高档纸,而纸上的内容更是让祁可又惊又喜。
这是原主母亲的嫁妆清单。
那些仆妇受命要找的一定就是这个。
第15章啥打人最疼
祁可能看懂这些文字也是托了原主的福,母亲从小教的,商户女出身的母亲做姑娘时也是这么读书识字拨弄算盘长大的,不是大字不识一箩蛮不讲理的刁妇,原主在母亲去世后就未再受过一天教育,但之前打下的基础仍在,起码嫁妆清单上的字都认得到。
这些清单照旧拍成照片导入电脑,看着上面五花八门的东西,哪怕是祁可现在丝毫不懂物价,也看得出来这是一笔极丰厚的嫁妆,难怪那几年可以靠着嫁妆出息养活夫家老老小小一大家子人。
考中举人的祁大老爷祁宏义因为家贫而娶了一个有嫁妆的妻子,等他高中进士要为仕途铺路,元配妻子就这么及时地死了,然后背景更好的新夫人进门,原主就成了祁家发家史的污点,家里被遗忘的家庭成员,如今还下令把她杀了。
不愧是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祁大老爷都占全了,人生赢家呵。
祁可噘着嘴想了想,穿鞋出门找武器。
农用工具其实都是杀人利器,像铲子、耙子、镐子、锄头、柴刀这些,随便拿一样往人身上砍过去都要见血,被铁锹铲到脖子当场死亡的以往都不少见,农村械斗那真是很容易变成流血事件。
现在祁可能依赖的就是这些上可干农活、下可放人血的农用工具。
她先前砍伤了几个仆妇,那把沾血的柴刀还得拿出来继续用,反正她柴刀多,二三十把是最少的,柴刀便宜嘛,乡下集市上号称手工锻打的柴刀一把也就是小几十,工厂生产的就更便宜了,某宝上一搜一大堆,外形漂亮,还包邮。
这么多柴刀祁可都试用过,按照用得顺手和不顺手地分成两堆,这砍人的柴刀就是不顺手那一堆里的,砍柴和山林里开路时发力总觉得别扭,但刚刚实践发现,砍人挺顺手的。
祁可挺佩服自己的,刚刚穿过来,自己脑子都不清醒,还能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记得找一把不砍柴的柴刀来砍人。
她的农用工具放在别墅后面的配房了,那里有好几栋连排小平房,看着就像是当工具房储藏室用的,里面又宽敞,能停农用三轮车,储藏空间大,祁可又不差钱,于是使劲的囤,还专门买了仓储用的钢货架,大大小小的东西码得整整齐齐。
崭新未用的和用过的工具全都分开放,备件也跟新的放在一起,这一找才想起来,没装木柄的铲子、耙子、镐子、锄头、柴刀等在架子上都摆了一排,备用的长短木柄和搭瓜果架的细竹一捆捆地竖放在角落里。
这些木柄同样也是木棍,长的一米四一米二都有,为了经久耐用,习惯上选材都是木质紧密木料硬的木头,打人可疼。
还有那些细竹,她买来主要是搭瓜果架和育雏育苗的大棚,但是找根长短合适的抽人身上试试看,不疼得人跳脚才怪,肉嫩的抽一下就得肿起来,两三下就能打破皮。
第16章自制辣椒水
看了一眼自己皮包骨的手腕,祁可放弃了拿棍子打人的想法,目光落在了细竹上,转身去了隔壁加工房,木柄是现成的棍子,但细竹不是,细竹更长,祁可买的全是两米以上的长度,能搭菜架搭大棚也能扎篱笆,搭瓜果豆架时若是不必用到两米多的长度,就去加工房用手锯裁短一点,总之就是宁买长不买短,短了重买反而更浪费时间和钱。
那间屋子专门放锯子,她种了果木,果树整枝少不了要用锯子的时候,除了电链锯,还一步到位买了木工用的多功能锯台搭配一台工业吸尘器,收集起来的锯屑和刨花那也是生物质颗粒的原材料,她的生物质颗粒燃料炉要用的,烧尽的灰就是草木灰,高品位优质钾肥,和晒干的种子拌在一起好好存放的话,放几年都能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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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可进了屋直奔墙边钢架,她裁短的细竹都放这里了,原本是打算攒着,等和锯屑刨花一起攒得差不多了再去加工成生物质颗粒。
她站在钢架前把这些短竹比来比去,挑了两根粗细和长度差不多的握在手里挥了挥,呼呼啪啪,既有竹条破空声还有互相击打的声音,这要是抽在人身上,嘿嘿~
找了一根细麻绳将两根竹条的一头仔细地缠紧,祁可试着又挥了几下,感觉更加顺手,心满意足地走了。
回到小别墅,祁可喝了半杯蜂蜜水,然后打开电磁炉,找了个锅子,拿点辣椒粉和芥末油,自制辣椒水。
芥末油是好东西,不光辣,还呛,不但钻鼻子还冲脑子,这连辣带呛,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人就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了。
她就不信这么多手段齐出,整不死这一家子白眼狼杀人犯。
杀人当然是不行的,祁可自觉还没穷凶极恶到这个地步,人死了善后也挺麻烦的,而且她现在顶着原主的身份,她不在乎人伦纲常,外人是顶顶在乎的,祁大老爷大小是个官,惹火了他搞个大义灭亲对自己也不利,开局已经是困难模式没必要自己再作死升级成地狱模式,但柴刀砍、辣椒水喷、竹条抽,祁可觉得这做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煮好的辣椒水装在彩色玻璃喷壶里,金属喷头,一瓶三十毫升,她特意挑了同一个颜色的玻璃喷壶,总共装了好几瓶,那瓶子原本是买来装香水精油的,看着漂亮啊,谁不喜欢漂亮又可爱的小玻璃瓶呢。
装好一瓶后,祁可拿到屋外试了一下,效果好,水雾很细,没有堵塞喷头,立刻回屋将辣椒水都装了瓶。
自觉准备都做好了之后,祁可看了看空间外面的天色,觉得好像离天亮不远了,赶紧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将那些纸质清单折好揣进怀里,柴刀插在系裙子的腰带上,右手竹条左手辣椒水,就这么出了空间,蹲坐在厨房的大门外,喝着蜂蜜水,吃着面包片,等着厨子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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