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传闻确是真假参半,教人难以解释。
刘峥看着她的神色,便知一切并非无风起浪:“朝臣想郡主回京,一半是为公主跋扈,寻求制衡。
另一半,是恐郡主势大,祸乱大晟。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只怕不仅是朝臣,连圣上都在担心。”
“也就是说……”
方思宁接过话头,“若我不理这群臣请愿,只怕就坐实了拥兵自重了?”
刘峥点了点头,目露无奈:“朝中还议论,郡主是因婚约被夺、积怨在心,才动念来了北地。
所以,是我来送请愿信。”
方思宁见他大有不悦之色,不禁笑了出来:“看来刘公子对我并无误解啊。”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刘峥瞥她一眼,又将话题转了回去,“总之,回朝之事,还请郡主三思。”
方思宁听到这里,故意问道:“如此态势,公主也该有所动作吧?”
刘峥知她是在套话,也无意隐瞒:“公主称病,已有月余不曾上朝。
听闻皇后甚是焦心,多次召公主近卫问询。”
公主近卫,自然就是魁夜司了。
方思宁将前因后果细细忖了一遍,茅塞顿开。
魁夜司是公主最锋利的刀剑,也是最坚实的盾防。
若有一日她真要与公主对立,必要先毁掉魁夜司才行。
而陈慬在魁夜司二十年,又任教管之职,想来知晓不少秘密。
偏偏是他,被送给了她这个“拥兵自重”
的郡主,怎能不让公主担忧。
难怪着急召回……
方思宁忽觉一阵轻松,连日来的烦闷散去了大半。
刘峥见她表情变化,一时蹙了眉:“郡主看来是胸有成竹?”
方思宁噙着笑,道:“我就奇怪,京中之人既然爱信传闻,为何不信我来北地是为了骄奢淫逸呢?”
刘峥一听,摆手道:“行了。
郡主同什么暗卫首领、少年将军的故事,别人爱信不信,但麻烦别编排我。”
“谁说是编排的故事?”
方思宁歪了歪脑袋,笑得眉眼弯弯。
刘峥想起之前来北地,方思宁也曾摆出同样的姿态,说是无心朝政,只愿饮酒作乐什么。
不论真假,这副做派着实看低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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