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上的韩司恩明显的是换了一张脸,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能相像?
白书有些丧气:“是啊,比不上真人的,可是我怎么画都画不出更好的了。”
白文瀚:“……”
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白文瀚都在觉得这人是在故意和自己开玩笑。
画上的人比现实中的韩司恩好了千万倍,却被白书嫌弃成这样,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白文瀚了解自己的弟弟,知道他这说的是真心话。
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白书,白文瀚张了张嘴,也没想出什么安慰的词语。
他又看了一眼那画卷,而后心中一愣,随后他狠狠的皱眉道:“这画以后不要随意拿到人前,让人他人看到。”
正在有些心烦的白书听了白文瀚这话,忙抬头,眼睛微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白文瀚的心跳的有些急促,刚才他就觉得自己看这画有些眼熟,这并不是说他觉得这画里的人是韩司恩。
在白书说到是韩司恩,他一时还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在看这画,想到韩司恩的身份,他猛然想起来了,自己年少时还真看过一副同样的画。
只不过那画是他父亲奉命画的,画中之人则是当年的皇贵妃。
他年龄比白书大上几岁,他的父亲也曾经对他也是极看重,对他竭尽全力培养,也曾对他极好,在花灯时节,让自己骑到他脖子上看花灯。
记忆中,他父亲在儿时只对他发过一次火,就是因为自己差点把一幅画给烧了。
那副画,是他父亲在皇贵妃生辰之际奉命画的,是皇帝为皇贵妃准备的生辰礼物。
但一直到后来,那画都没有被他父亲献上去,一直放在他家的书房内,直到有天被他父亲匆匆给烧毁了。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问父亲为什么要把画好的东西烧了。
他父亲含含糊糊的说,没用了,就烧了。
说来,他父亲在朝为官,政绩不显,但却修的一副好丹青。
年轻时,也是靠着这门手艺,曾为出入宫中,为宫中贵人画过几次画像,也因此入了皇帝的眼,官途还算顺畅。
而白书笔下的韩司恩,面相像极了当年风光至极的皇贵妃。
只是皇贵妃身为双儿,容貌虽然冷傲,但因眉间有红痣,综合了他的冷凝,让他看起来偏向清隽超然,不比韩司恩的这般淡漠无情,双眸沧桑。
只是就算是这样,在白文瀚看来,和莫名死去的皇贵妃长得格外像这件事来说,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第70章
白书看白文瀚说这话时神色凝重的厉害,便息了开口询问的心思。
他知道,如果不是特别难开口或者涉及一些朝堂之上的秘密事,一般情况下白文瀚是会为他分析事情,而不是选择隐瞒他。
白书并没有开口询问,他把目光从白文瀚脸上收回,看了看笔下的画中之人,美人姿态风华,生平所见。
其实白书知道,每次他说韩司恩长得好看时,别人都不相信,都以为他在说谎,或者如同他哥哥那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见什么人都觉得好看。
很多人眼中韩司恩长得并不好看,有那么些胆小的甚至会因为看到韩司恩枯黄消瘦的脸颊,而被吓得哭起来。
帝京传言,听闻韩司恩之名,小儿啼哭,这话到底是不假的。
但是在白书眼中,韩司恩的面相就如同他手中的这幅画,悠然淡雅又冷漠至极。
万事万物都没有入他那双眼眸,但内心深处又温柔至极。
想到这里,白书心里闷得厉害。
他本来想把这幅画送给韩司恩的,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把韩司恩矛盾至极的神态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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