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嚷嚷声、迎接声里穿堂过园,前往鹤鸣台右边的武楼。
此时,时辰尚早。
正因为早,这个点就适合这批十二三岁往下的公子哥儿在楼里游玩。
若是到日中④,便是十四五岁那批,刚从良宵楼起身,在鹤鸣台里吃个饭喝杯小酒,再跟外头催人的那些回家点卯。
至于十七八岁那批,则是日入后至黄昏④时刻到来。
这批人基本前往右边文楼,在人定④左右回府,因为他们基本都已婚。
若在外过夜,定会被家里守训的爹教训。
鹤鸣台中的大金笼子已经摆好,等约台的两人上场比斗。
晁错身为太宰第四房上册侍妾亲爹的小儿子,在京都也挂得住一丢丢小霸王的名号。
他亲爹还是太宰下面的小司徒大人。
偏偏这一家子喜欢以太宰的名头对外称道。
实在也是没办法的事,三公之下是六卿,六卿以太宰为首。
便是太宰的第四房小妾,名头前面缀着还是太宰、大宰辅的名声。
区区小司徒的官,在这金都真没什么人稀罕。
但是,若是“太宰的岳父,太宰的小舅子”
,那就大不一样啦。
晁错胖乎乎的十分富态,深红绫罗裹得他像个大娃娃。
虽然胖,但晁错的五官生的颇正。
曾经还得过大宰辅一句有福相的话,便在这京都自称有福之人。
晁错看不上胡裴。
因为这人长的女气,还号称神人入世,更可恶得是趣马大人家的田依小姐为这人作诗。
那诗怎么念,晁错不记得了。
但是,田依小姐姐在花园里双手托在下颚、神往念诗的情态……他趴在隔壁墙头偷觑时,记得十分清楚。
这才堵在小学的衙外,打算给这个灵均公子难看。
他堵到放衙的胡裴,对他叽里咕噜从头到脚一通批,大意是说他女气、嫌他懒,嫌他穷酸没衣服,再有就是沽名钓誉、不学无术……
正巧小学衙前,有人担鸡路过。
胡裴听那群鸡咯咯喔喔喊救命,随手一指担鸡卖的老板,朝跟鸡没差别的晁错道:“你买下那两笼鸡,你挑一只,我挑一只,到时候咱们斗鸡决胜负。”
晁错的嘴巴张成喔,还呆了呆,瞧见闻声停下的担鸡人,不明就里道,“你什么意思?”
胡裴靠在胡林的背上,示意挡住晁错口水的胡松让开道。
他懒散道:“你不是说我穷?那你买鸡,我来挑。
你不是说我连鹤鸣台都没有去过、没见识,就约在鹤鸣台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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