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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赐了他一队人马,他留了一半在汀园护院,只带了一半,剩下的人则带了自己的东宫卫。
先前皇帝还给他的那些财产,如今都在汀园里放着,得有人看护才行。
叶云归很狡猾地将这个差事丢给了皇帝的人,届时若财务有失,也好找个能索赔的人。
离京前,他又去拜别了桃苑的卢先生。
对方依旧是那副出世模样,没朝他说太多闲话,只提了国师一句。
叶云归经他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凌云塔里还有个国师。
自己这一走就是三年,说不好皇帝转了念头,会不会让那人复起。
于是他便让岑默派了个人,去盯住了凌云塔。
两日后,叶云归便启程了。
这一次离京与去皇陵时不同,光是随行的护卫就有几十人。
因为早有筹谋,叶云归心情还算平静。
而且值得庆幸的是,这几日他吐得没那么厉害了,只是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会有些晕。
“我让你找大夫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叶云归问岑默。
“要在你身上动刀子,总不好找些半吊子来。”
岑默道。
叶云归算了算日子,又道:“最好是月底之前能把人找到。”
若是日子久了,孩子就长大了,届时他怕自己会下不了手……
“你想取出蛊虫,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岑默对于在叶云归身上动刀的事情,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此事听着就凶险。
“若是有别的法子,我还麻烦你做什么?”
“我记得你当初给我下蛊时,似乎很容易。”
“下蛊当然容易,这又不一样……”
叶云归不知想到了什么,瞪了岑默一眼,“这东西没在你肚子里,你说得倒轻巧。”
“我身上不是也有吗?”
岑默问。
“那能一样吗?”
叶云归没好气地道。
岑默心说都是一种蛊虫,有什么不一样的?
难道是因为叶云归体内的蛊虫,吸收了他身上的寒症,所以才变得这么棘手?
怪不得叶云归这些日子对他怨气那么大呢,这就说得通了。
仔细算起来,叶云归要受这样的苦,也是因他所致,对方怨他也是情理之中。
“过来。”
岑默将叶云归揽在了怀里,一手在他额边轻轻揉捏着。
叶云归起初还有些抗拒,但渐渐便觉得头晕得没那么厉害了。
“你会的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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