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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对象,单纯就是个讨厌鬼。”
顾寒屿想,我可没那个福气当她对象,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长期和她相处简直折寿。
老板娘笑笑,等鸡粥熬好了,盛了一碗装进打包盒,给顾寒屿带走。
顾寒屿回到酒店,敲商裳房间的门,阮湘过来开门,告诉他,商裳在洗手间。
过了好半天,商裳才出来,整个人虚弱地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顾寒屿把带给她的鸡粥打开,叫她趁热吃。
商裳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拿起了勺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顾寒屿坐在一旁看着她,头一回看到女人来大姨妈会变成这样子,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女孩也有个别会痛经的,但谁都不像她这样。
估计还是之前在国道上换车胎的时候,在野地里坐着时间太久,被风吹得着凉了,农村空旷地方春天的野风他一个大男人站久了都扛不住,何况她一个女孩,经期没睡好身体免疫力下降,内外交困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好吃吗?”
顾寒屿问。
“还可以吧。”
商裳回答,“你那个车胎的钱,以后一并还给你。”
顾寒屿看着她,“我逼你还了吗?再重申一下,我们现在是合伙,不是雇佣,钱放在一起用,不用算得那么清楚,到西安以后用钱的地方更多。”
商裳嗯了一声,低头把饭盒里的鸡粥吃得干干净净,顾寒屿见此情形和阮湘对视笑了笑。
阮湘对顾寒屿由佩服上升为满心崇拜,头一次遇到能拿得住商裳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智商颜值都牛逼闪闪,要不是有裳裳姐,她一定要把这么千载难逢的一个男的赚到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竹姨是怎么做出一模一样的《月夜听泉图》的吗,我告诉你。”
商裳忽然对顾寒屿说。
顾寒屿一愣,之前怎么问她都不肯说的秘密,怎么现在肯说了?而阮湘听到这话,很知趣地离开了商裳的房间。
等她走了,商裳才开始讲。
“古代那些有名的画家,画画用的都是泾县产的宣纸,最好的宣纸在揭裱的时候能揭出两层甚至三层,这样原本一幅画就能变成两张,表面一张墨色正常,下面那张墨色会淡许多,就需要找当时的老墨添笔润色,古画在数百年流传的过程中不可能不重新装裱,每一次装裱都会留下不同痕迹,为了能让第二层的画裱出来让行家都看不出来,虫洞、霉斑、古画老墨的甄选都需要时间和耐心去一一复原。”
商裳说到这里咳嗽了一声。
怪不得她一再坚持,商青竹不是伪造假画,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她是把真画一分为二,所以两幅才都是真的。
顾寒屿看商裳咳嗽半天,去给她倒了杯水,放到她手边。
商裳喝了口水,继续说:“市面上很多造假的画大多数都是几个人流水线作业,有人仿画、有人仿字,用烟熏、茶浸的方法做旧出古画纸张的颜色和年代感,都是有讲究的。
我们商家之所以在裱画行有名,是因为我们家族每一代人里都会有一个人是裱画的顶尖高手,也就是你说的,既能临摹造假、以假乱真,也能分辨古画真伪,再高明的造假技术,我们都能分辨出来。
而且我们家不用几个人流水线作业,一个人能从头到尾用揭裱法把一副画造出来。”
“造假违法。”
顾寒屿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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