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安在这个晚上做了梦,一个关于陆姩的梦。
他醒了后,却不记得梦里的情景。
但他的脑子里留有陆姩曾经的照片。
夜很长。
开窗的男人吹着秋风,分不清自己心底的究竟是杀气,又或者是其他。
白天睡太多了,晚上难以入眠。
彭安称之为“发烧后遗症”
。
*
第二天早上,陆姩又熬了一锅粥。
她去敲门,然后推门。
推不动。
里面的人上了锁。
她又敲门:“彭安,吃早餐了。”
彭安的话从里面传出来:“陆小姐放在门口吧。”
瞧瞧,他防她的样和她当初防陈展星时如出一辙。
“这里没有桌子。
我直接把碗放地上,万一被你踢了怎么办?”
不一会儿,彭安出来,面色苍白,是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陆小姐,辛苦你一大早起来做早餐。”
“谁让你是个风吹就倒的身子骨呢。”
彭安简单洗漱。
两人又到四方桌旁吃饭。
陆姩舀了一碗粥:“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
彭安说,“陆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她放下碗,用手掌去贴他的额头。
彭安真担心自己会把这一碗滚烫的粥直接扣到她的脑袋。
陆姩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好像退烧了,。
退烧不是痊愈,你还是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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