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的气味,虚弱的气味,咚咚咚、咚咚咚的剧烈心跳在肋骨牢笼中弹跳,迸发出的欲念的气味。
复杂地纠缠,浓烈地绽放。
这窄小的房间热得离谱。
他微微一笑:试图挑逗他的陶南屿,耳朵先红了。
乔慎的手指在陶南屿手背上轻轻描摹。
他的膝盖几乎抵住陶南屿脆弱之处,令女人瘦削的身体微微一颤。
无声的信号在冰凉又炙热的空气里反复震荡。
他们靠得足够近了,在吻下去之前乔慎还是问了句:“可以吗?”
陶南屿静静看他。
“我想成为你的男朋友。”
他们鼻尖几乎抵着鼻尖,气息纠缠,就差分毫,“我是认真的。”
他那双漂亮的、彰显力量与修养的手,霸道地停在陶南屿的小腹,只要一勾手指,就能掀起夏季薄衣。
陶南屿有一瞬间想放纵自己。
但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表姐说过的话。
“不行。”
陶南屿说,“不能进来。”
乔慎:“我是说,当你的男朋友。”
他认真得令人生畏。
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时刻,还恪守着这样的条规?
陶南屿还是摇头。
拒绝给了她一丝清醒的空隙,她一旦清醒,又要轻轻刺一下乔慎,让乔慎不舒坦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你很完美,但不性感。”
康心尧打来电话时,陶南屿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铃声在无人的空间里回荡,她没有接康心尧的电话,手里拿着方才还穿在乔慎身上的内衣。
拒绝乔慎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回想,就先从耳朵开始发烧,整个脑袋都热得冒烟。
她那句话没有让乔慎不舒坦,却似乎微微激怒了这个好脾气的男人。
他吻陶南屿的鼻尖,吻她面颊,吻从脖子滑落到锁骨,用他灵巧得过分的舌头完成了一次探索。
陶南屿只知道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
一定是。
否则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原因,可以让人做出这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她尖叫一声,蒙住脸倒在沙发上。
她一定会拒绝乔慎的表白,陶南屿相信自己和乔慎都心知肚明。
俩人差距大,陶南屿也不想跟自己自小怨憎的人发展感情。
但乔慎还是问了出来。
他莽撞得有点儿傻气,根本不是什么步步为营的沉稳男人。
陶南屿分辨不出那句表白里隐藏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而且,乔慎对她的“喜欢”
完全出于新鲜和好奇。
陶南屿又想起苞米地里那只猴子,一直往前走,不停丢玉米、掰玉米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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