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种的甚秘,已种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翠绿,清风拂过碧波荡漾,照比花团锦簇别有一番滋味。
“此为何物?”
朱慎尧含笑:“皇后孕中未参与今年的农耕节,难怪不认得。
这是麦子。
近些日子常听阿岫念叨粮食之事,想来爱极了此物。
后宫最不缺红花绿叶,有这么一小方麦田倒也雅致。”
元岫确实说得多了。
她名下的庄子都在种粮食和草药,也在民间大量收购田产。
如此土地兼并其实是大事,难免会有居心不良之嫌。
元岫虽然知道朱慎尧不会疑心于他,但夫妻总要坦荡一二。
便与朱慎尧说了几次粮草方面的烦难,提点朱慎尧在此方向上多动心思。
提得多了,朱慎尧反过来觉得宫中烦闷的她对此物有兴趣。
缓步走到那刚种的麦子前,内务府的太监们跪了一地。
元岫纤手轻轻拂过哪怕刚移植而来,叶子却依旧挺立的麦叶,就知道他们废了好一番功夫。
皇后宫中,岂能出现败花?
“有心了,你们也辛苦了。
一会儿忙完了记得去晚秋那里领赏。”
听了几人的谢恩,元岫又道:“以后仔细伺候着吧。
只等夏收之时,本宫与天下黎民共庆丰收之喜。”
朱慎尧拉着元岫回正殿,又道:“其实麦田赠你,亦是送我们将来的孩儿。
算算日子,金色麦香之时,也当是他降临之日。
大夏连年欠收,今年却还算风调雨顺。
他伴着丰收出生,将来江山于他手中,自然五谷丰登,盛世安泰。”
整个大夏,何尝不是朱慎尧为他们母子种下的麦田。
元岫心有所感,抚着小腹叹道:“可惜父皇送了他一份祥瑞。
若是个公主,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太后的一番美意?”
朱慎尧动作微顿。
前朝不知多少人认为,太后如今偏袒元岫,不过是看在她腹中嫡子面上。
若是公主,自然即刻为朱慎尧纳妃,生嫡子的尊荣都抓不住,就不怪皇家不给这个体面。
元岫其实心知肚明,就算没这个孩子,太后看见了七王爷朱慎舟的一番兄弟相残,三年五载内不会再有开枝散叶的心思。
但还是要说与朱慎尧听。
她不能叫自己的女儿伴着全天下的失望出生。
那是她的女儿。
朱慎尧想通了她的心结,笑的坦荡:“这话就没理了。
皇子也好,公主也罢,都是你我第一个孩子。
女儿又如何?那也是大夏嫡长公主,金枝玉叶。
阿岫若生的是公主,朕一样赐她食邑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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