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除夕夜宴,京城内外得知了皇后有孕后,便被太后捧在手心里护着。
眼下瞧见太后确实没有不周到的地方,一个个都瞧个新鲜。
“那便是儿臣享福了。”
元岫目光瞧见了不远处人群后头观望的母亲,也没去上前拜见,而是听了太后嘱咐去了亭子躲太阳。
跟着元岫聚集的,是上一次联诗就十分出彩的那群年轻人。
元岫吩咐人上了好酒和与御花园中花相关的点心。
便要联诗,总要有好诗,才能吃酒玩乐。
以花为题,不限韵脚的五言连句,最后在评选一位“花状元”
来另有彩头。
好是一番热闹。
元岫诞辰,论理该给生身母亲请安道谢。
不过进来她们母女实在不和,元岫也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给自己不痛快。
至于元臻就更不愿意去了,不仅不去,还跟这边的年轻人打的火热。
她不是无端的心气儿高,是实实在在的有真才实学,跟着连了几句词后,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元母想着歹拉住一个女儿多嘱咐一番话,结果姐妹二人都不理他。
心底不快,又见众人都在对着太后吹捧元岫。
不觉端了端架子。
“要说岫儿确实年轻,难免恃宠生娇。
哪能因为有孕便这般耽于享乐,连婆母也不知伺候。”
元母以为这话是向着太后说的,定然顺了太后的意。
太后却不觉多看了她一眼。
见是亲家,压下不满给了几分颜面:“这话说的没的叫人恶心,还不准哀家疼惜媳妇吗?”
元母忙道:“这是太后娘娘的恩德。
可话说回来,谁还没个怀胎生子的时候呢?臣服当年怀岫儿的时候,府里上下可依旧亲力亲为,为夫纳妾,为婆母衣不解带的侍疾。
这也是应当的。”
太后想起的是自己入宫后的诸多遭遇,尤其是怀了朱慎尧那段时间。
因为怀的不合时宜,虽然皇帝怜惜帮着遮掩,也着实吃了不少的苦。
“可见是元家给了你大委屈受,婆母竟需要身怀六甲的儿媳衣不解带的伺候,好没理的事情。
可惜元老夫人去得早,不然哀家定要帮你理论一番。”
此时不论真假,元母说出来就是在给元岫上眼药。
元母闻言喉咙一紧,这话若是被公共听去可怎么好?
忙解释道:“太后娘娘误会了,臣妇并无他意,只是觉得岫儿……”
“入了宫成了皇后,自然君臣有别。
皇后尊你一声母亲,你就当真这般没规矩了?”
太后声音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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