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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不知元岫后宫之人怎会晓得这些,只是不敢怠慢的恭顺回禀:“其中匪首一直叫嚣着要见某位闺秀……宛平县认为其在说疯话,并未理会。”
且事关女子清誉,想来宛平县知县也是一番善心。
元岫却摇头:“不妥,若是因官·匪勾结才嚣张许久又当如何?切不可因一时心思耽搁了大事。
去告诉宛……”
元岫下意识的要如吩咐周昌一般安排下去,才恍然想起后宫不得干政。
刚回过半个头,就听见朱慎尧接过话去:“告诉宛平县严查,不得有误,有事第一时间递消息入宫。”
锦衣卫领命下去,元岫被朱慎尧探究的目光看着,有些尴尬。
没等朱慎尧问,就听见了外头清亮的声音传来:
“姐姐,太后娘娘叫我……”
拖着托盘进来的元嫱瞧见朱慎尧怔了下,立刻俯身惨败,“臣女无心冲撞皇上,还望赎罪!”
元岫不觉松口气,来的真真是时候。
元岫向来懂得避嫌二字,所以总是错开二人。
正巧太后知道皇后妹妹入宫倍感好奇,便将元嫱叫到身边住了两日。
今日想来是太后叫元嫱送些什么来,而平日朱慎尧此时已经离去,她今日来倒是正巧撞上。
算起来,还是朱慎尧头一次看见小姨。
“原是小姨。
自家人何必居礼,可曾用晚膳?”
元嫱总算有了惧怕,与元岫交换了个眼神,才清了清嗓子:“用过了,太后娘娘……叫臣女送来乳羊羹,说是今日大雪,用些大补羹汤也使得……那姐姐皇上慢用,太后哪儿还有针线活,臣女告退。”
元嫱放下了托盘,转头一溜烟的离开了。
元岫松口气,只无奈笑道:“瞧瞧,妾身这妹妹活像头野马,越活越没规矩了,多亏太后慈爱不嫌弃。”
朱慎尧却摇头:“朕瞧她倒是有几分你当年模样。
不过她照你比还是有几分知惧怕的。”
元岫瞥了他一样。
朱慎尧也不敢多惹生气,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日前与十弟说过两句。”
元岫藏下眼底的思绪,才道:“若真有此缘,我也不必发愁了。”
其实这件事的发展,是在元岫的预料范围内的。
她知道二人不合适。
就算合适,元岫其实也不想元嫱嫁入王府。
那日的事情,不过是怕妹妹多年后回想仍觉可惜,不叫她留遗憾罢了。
不过是少女怀春,想要梦碎也容易。
元岫又半真半假的开口:“你也知道我宠坏了这妹妹,当日为了安慰她,多言一句随便她挑。
她就真正经八百的挑上了。
若合适,个个都是好的,若不合适,她又总会多出一句半句的错儿来。
我是吃罪不起了,便把这小祖宗先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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