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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遍了后宫,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说,贤惠了好些天的皇后终于装不下去了,又说她生性狠毒,连个七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元岫回宫后传令下去,太后若来叫,只说她受了气身子不适,恐传了病气。
一切事宜等明日再谈。
且派了晚秋过去,亲自看着那朱允岱跪足两个时辰,少一刻都不成。
据闻朱允岱跪的双膝青紫,路都走不了了。
太后连夜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叫近宫里为其诊治,一时间此事从后宫传到了朝堂。
这些元岫皆不管。
次日清晨,梳妆打扮隆重的元岫带人直奔慈宁宫。
此时慈宁宫恭敬严肃,好像一夜之间回到了王子们入宫的前夕。
院子里竟然还站着几个熬了一个大夜的太医,瞧他们眼下青灰,形容疲倦,再看元岫,眼下都有些惧意。
“参见皇后娘娘!”
“怎么一个个这般没精神。
这样又岂能伺候好小世子?回去吧,再换一批精神的过来轮流看诊,切莫有半点松弛。”
吩咐完了才往里去。
几个太医领旨后面面相窥,等出了宫门才压低了声音道:“不过是小小的淤青,怎么比之前圣上风寒还要大的阵仗。
难不成……传言当真,这小世子已经被选中成了……”
“莫要多言,皇家的事情,又哪里是咱们该说的。”
太后熬了一宿没睡,元岫倒是精神抖擞的站在哪儿,福身请安,却半晌不见太后让起来。
“元氏,你当真这般容不下人?那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你何苦这般!”
太后的声音有些哑,不似装的。
闹了这几日,好人也折腾的没力气了。
元岫面不改色的道:“妾身不明,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一拍桌子:“我当你是明白人!
却不知哀家的岱儿做了什么事,叫你这般不施恩的要废了他双腿!”
“太后何不问问岱儿自己?亦或是当时伺候的宫人?太后降罪,妾身不恼,只是此时涉及江山社稷,妾身万死不敢担此恶名。”
直到今日,宫里头穿的也是朱允岱冲撞了皇后,到底怎么冲撞了没人去问。
至少在太后看来,不管怎么冲撞,身为皇婶娘礼让一二也是应当的。
婆婆找儿媳的麻烦,又哪里需要叛官司一样搞个是非黑白。
“江山社稷都搬出来了,当真好一番诡辩!”
说话的不是太后,而是太后身后的哪位才十六七的小太妃。
“太贵人何不问明了岱儿说了什么,再来细追究妾身的不是?还是说,竟是妾身会错了意,这皆是太后与太贵人的意思?”
“你大胆!”
太后抬手,拦住了小太妃跟皇后的争执,一时竟生了几分不太好的感觉。
看着元岫眼观鼻鼻观心,面对质问没有丝毫心虚之态,再想想上次选秀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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