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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是迅速,成长,原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走的时候,晓波送她到楼下。
“爸妈还有吵架吗?”
“到不常打,冷战居多,攀了富亲戚,也得为你讲点面子不是。”
晓波满不在乎地应。
陆婉能想象得出那场景,她想说这也是进步了,可到底说不出口,因而改问道:“录取通知估计什么时候会到?”
“也就这段时间吧,我是第一批呢。”
说起这个,晓波的眼睛顿时闪亮。
陆婉不自禁就想起自己,高考过后,也是这样的雀跃不已,兴奋莫名,对未来对大学充满了最美好的期待。
未来,有那么多的可能呢。
她曾以为她能创造的,结果,却仍是逃不离最原点的位置。
心下一阵黯然,晓波再说什么她就没听清,只隐约捕捉到后一句:“……他都说你不够意气,结婚了也不支会一声,还把号码都改了呢。”
“啊,是吗?”
陆婉微侧过脸,茫然问。
“是啊。”
晓波没察觉,晃头晃脑地学着海子的腔调,“他还让我告诉你,海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陆婉听得失笑,仿佛又看到了海子假装严肃的表情。
她和海子,用他的话说是老革命友谊了,从幼儿园就一起艰苦抗战直到高中毕业,她为他传过情书,替他约过他暗恋的N多女子,经历了他许许多多似真似假的爱情,就是大学里,他一“失恋”
了还是喜欢远山远水地向她倾诉,就这样一个本以为会“没完没了”
的朋友,她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她却并没有通知他。
或者,她只是不想让另一个人知道。
也或者,海子的存在代表着一种生活的结束,而他,已实在离她远了。
“姐,我就不明白了,你和海子哥,多要好的朋友啊,妈还曾经以为你毕业指不定就嫁给他了呢。
怎么你结婚也不通知人家一声?”
她听了忍不住失笑:“妈真这样想?”
“是啊,所以她一直都不让告诉海子哥你的新电话,也不让我告诉你他有在找你,说是怕影响不好。”
还真是想得周到!
陆婉叹气,却不想晓波误会什么,只得说:“妈那是识大体……以后要是有我朋友再打电话来,你就说……”
说什么呢?她倒有些为难了,“就说我会联系他们的。”
和晓波又说了一会体己话,陆婉方才施施然地准备回家。
看看时间,还是很早,祥子也越来越似李瑞,常常是他回家的时候陆婉已经睡着,陆婉醒了的时候他还好梦正甜,所以,有时候,十天半月下来,两人之间的交流几乎为零。
只是他若来了欲望,即便是半夜也会把陆婉摇醒,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胡来,陆婉懒得再起争执,常常闭着眼睛就那样受了。
她实在是厌恶家庭暴力。
父母二十多年的争吵打闹已让她厌烦透了。
所以陆婉希望在这个看似富有的家庭里她可以学会满足然后变得幸福。
她也想努力些,可每次一面对祥子那双空空如也似放不了任何感情的眼睛她就难过,只觉得说再多话都是徒劳。
她并不是很积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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