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扶白一惊,只见眼前女子秀发披散,黑若丝藻沾着晶光水泽,轻覆玉肩衬得肌肤雪滑透香,煦阳映照下,容颜更仿佛天蕴的水玉珍珠,绽溢晶莹,净丽无暇,花瓣似的柔唇一抿生红,几欲滴下潋滟芬芳……
那一刻,忽觉面前女子有种说不出的清艳动人。
眸含嗔怒,眉翘颦紧,双颊嫣晕渐盛,更像火霞染尽天边那般惊灿!
萧扶白似好奇,又似不由自主,微笑开口:“以前可曾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
“很什么!”
很凶,母老虎么。
柳轻瑾憋着一肚子火问。
见她咬牙切齿,萧扶白干脆摇摇头,不再多言。
稍后柳轻瑾冷静下来,自知打不过他,况且爹爹与聆峡谷的事又多亏对方帮忙,只好收敛情绪,闷生闷气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萧扶白却万般可气地反问:“为何不能在这里?”
“你……”
柳轻瑾被噎得一怔。
萧扶白打开折扇,悠然摇晃:“此处其实是师弟闲逛时无意发现的……嗯,潭水映青山,四周静无声,确实是个好地方呢。”
柳轻瑾咬了咬唇:“那你……都看见了?”
萧扶白睃去一眼:“什么?”
当迎上目光,柳轻瑾憋红着脸低头,后悔自己反倒提醒了对方。
萧扶白恍明,接着眼角波光轻撩,见她身上的单薄布巾只从胸前裹到两膝,露外肌肤好似流香的雪梨花,白嫩剔透吹弹可破,而位于左肩下的一记图案,忽然引起萧扶白的注意。
那图案只有拇指印大小,颜色本是极浅,但因肌肤过于娇白莹洁,才看去十分明显。
萧扶白知道这是胎记,然而最特别之处,是它形状犹如半弯月牙,两尖朝上,乍然一看,倒真让人以为它不是天生形成的胎记,而是被精心雕刻上的月牙纹痕。
柳轻瑾发觉他一个劲盯着自己胸部瞧,不禁恼羞成怒,又狠狠递来一记拳头,破口大骂:“臭男人,你竟然还敢看!”
萧扶白脚位轻移,须臾挪开寸许,快得令柳轻瑾以为他根本未动,而是自己打偏了方向。
萧扶白叹气,这回彻底背过身,摇着扇子仰首望空,想到她那发育不全的略平胸部,发自肺腑道:“在下不感兴趣。”
“呃?”
柳轻瑾没弄懂他话中含义,拧眉想了想。
他说对自己不感兴趣,就是暗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对女人不感兴趣那就是对男人……
最后她瞠目结舌。
萧扶白又哪知自己一番话,竟惹得某人胡思乱想,此刻已是意兴阑珊,准备离开。
“喂!
你……你等等……”
柳轻瑾见状一急,但一想身上仅着片缕,迅速回到潭池边换上衣物。
萧扶白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竟真的放慢脚步,等待对方急匆匆地赶上来。
此刻柳轻瑾一身紧腰短打,长长鸦发被青绦简单扎起,阳光细照中,还缀着颗颗珍珠似的晶剔水露,衬得整个人干爽明净。
但她脸颊仍泛窘红,显然余气未消,眼尾余光使劲往旁人身上瞟。
下瞬萧扶白一止步,柳轻瑾也慌忙停下,当正过脸庞,才发现自己前方正耸立着一株大树。
“有话要讲?”
萧扶白微笑地转过头。
柳轻瑾有些尴尬,退后两步,鼓起腮帮子:“总之,今天这件事你若敢说出去,信不信……我就扒了你的皮,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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