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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勍微微笑着,灯光、琉璃酒杯明明都很绚媚,但那浅醉一笑,暗香流馥间,却惊刺了兰玖容的眼。
奚勍心里清楚,今日在他面前自己做得很不谨慎。
可偏偏也不知怎地了,每每见他,一股不可名状的情感就在搅乱内心。
又是否,心已冷却太久?
“你可知这世上,有什么比月华还要美吗?”
她一指上天上明月,眼眸不复清冽,犹如拢上一层浅色迷纱,被月照进,折透着莫名光彩。
兰玖容深一颦眉,眸底深处似有一缕金芒转瞬即逝,随后淡淡道:“稀世珍宝。”
奚勍即不认同地摇摇头:“不,不是……”
她继而望向兰玖容,慢慢眯起眼,像正竭尽全力地去将那张绝致脸容记入脑海。
依稀之中,记忆里少年冰白似雪的无暇容颜,逐渐与眼前人重叠在一起。
瞳孔猛地扩张紧缩,然而转眼,所显幻觉便逝快得像被夜风吞噬,面对的,依然是兰玖容那张温雅含笑的脸。
不知是否因喝了酒的关系,奚勍忽然抚住心口,清楚感觉到一丝压抑的痛,埋藏太深,当被渐渐暴露,让她欲呼大喊。
曾经以为,她对祁容仅仅是思念,仅仅为他当初那句约定,想再单纯的见上一面。
在心里反反复复告诉自己,见过后,就能放下,就能无求无盼了吧?可究竟从何时开始,那份感情堆积在心里愈加强烈,随时间推移,六年了,才逐渐明白,对他不单单是思念,对,不单单是思念……
其实,自己早已被他吸引住了。
“我知道,那是比月华还要美的……”
视线开始迷糊不清,奚勍勉强睁着眼,微染醉红的玉颜在晶透琉璃杯映衬下,仿佛盛夏绽放的曼陀罗,瑰丽无比。
“你醉了……”
兰玖容听她在径自嘟囔呢喃,淡静若云地提醒。
奚勍却仿佛没有听到,上半身因酒醉,无力地伏在案几上,嘴里依然在絮絮碎碎念着:“那定是……比月华还要美地……”
一双眼啊。
素手垂落时,不小心撞翻一旁的琉璃杯盏,残留酒液从中缓缓流溢,如碎玉晶亮,映着她逐渐合去的眼眸。
看着她睡去,兰玖容静坐对面,以手支颐,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注视,那纤细睫毛被华丽光芒打照,萦绕着细碎莹灿,微微扇动,迷炫得无与伦比。
画舫偶尔随水波轻晃,好像摇篮更加催人入梦。
酒的醇香在空气里肆意弥散,可其中夹杂的一丝梅香,却微微牵动着兰玖容的神经。
对方清美而平静的睡颜,让他忽然不想再去看,骨节均匀的五指拢在眉心处,适时遮住眼睑下的阴影。
对她,怎会有了犹豫?
真是不得而知的感觉啊。
不清楚过了多久,兰玖容收回手,面对奚勍深深压暗了眉梢,继而起身,就像要去验证什么,朝她一步步靠近,脚步轻如落叶,内心却如霾云围涌,一根银针匿藏手中,盯着她,眼中倏然闪过不可应及的绝冷!
电光石火间,针欲脱手,而下方一道清凛寒芒恍若天雷横劈,直横于两人之间。
兰玖容一惊,但见奚勍脸埋臂弯,空闲的左手却于眨眼功夫,从垂下的白色宽袖里抽出雪刃,就这样不抬头,让两人永远相隔在一剑距离。
伴随那稍稍耸动的肩膀,兰玖容迅即侧身,从旁边软榻上取过一件丝锦缎衣,直到奚勍慢慢抬起头来注视,才略显诧异道:“还以为你睡了。”
很意外,心下竟一阵轻松。
他果然是……
奚勍眼中仍蕴着无法散去的熏熏醉意,眨了眨眼,看清他手中之物,及那一脸关切笑意,雪刃才缓慢收回。
“我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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