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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二公子……”
奚勍低喃念着。
那口中的冯大人必定是指与靳恒同属顾命大臣的冯仪,如今他们四人之中,属靳恒与冯仪的交情最好,而沈居之一向安守本分,只专心辅佐皇上处理朝政。
倒是高景颐因女儿被皇上封为贵妃,又独受圣眷,一跃成为国丈后,掌控权势明显高于其他三人,平日更是盛气凌人,直叫靳恒暗地里恨得牙痒痒。
所以与冯仪商讨,若是两家能结为姻亲之好,那在朝中权势便能巩固,同时也能压制住高景颐一方。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纵使她躲过了那重重宫阙,却终究躲不过这具身躯,这个身份所要面对的命运。
只是为何,在这场政治算计之中,她对他们无怨无恨,似乎许早前就做好准备,所以此刻平静得异常。
奚勍随之一怔。
为什么,她不会恨他们呢?不会像曾前那般,去恨他们呢?
心底开始有个声音在弱弱叫嚷,仿佛在告诉她,那便是答案,只是她不愿去听,不愿去想,甘愿将它们忽略在心中。
靳夫人见她沉默不语,似是心事重重,忽然开口:“娴儿,告诉娘,你是不是不愿意?”
奚勍惊咦下回过神,可对她的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靳夫人头回见女儿表情这般犹豫,眸中波光一晃,像恍似明白什么一般,紧握她的手道:“娴儿,莫非你心中已有意中人了?”
被这么一问,奚勍微微长大嘴,诧异之下便有些欲哭无泪,随后想到“意中人”
三个字,眼神却渐渐飘蒙起来。
靳夫人见她在微微愣神,以为自己猜中,略一思索后,忙问:“这个人,可是聂玉凡?”
想到聂玉凡为她师兄,而她自小最爱黏他身边,纵然在府上大吵大闹,只要聂玉凡一来,话一出口,她便会全部乖乖照做。
如此想来,此人,一定就是他了!
奚勍又被问得懵然,只听靳夫人语气颇有遗憾道:“其实我跟你爹爹,都很喜欢玉凡这孩子,只可惜他的身份……”
虽然为名师之徒,但出身孤寒,纵使他如何优秀,靳恒都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一个江湖中人。
这一点,便是最致命的。
奚勍忽替他们松口气,因为靳夫人猜想无错,真正的靳沐娴确实对聂玉凡心存恋慕,若面对现今情况,恐怕她会不计后果的做出冲动之事吧?
至于她自己呢?
奚勍一只手看似很随意地抚上胸口,隔着衣襟感受某物,瞳处幽光闪闪,像迷离湖面上的数千条碧波涟光交织翻涌,难以捉摸。
她反扣靳夫人的手,温顺浅笑:“娘亲多虑了,我对玉凡仅存兄长之情,除此再无其他。”
靳夫人放心地一点头:“那后日……”
奚勍稍稍眯眼,莞尔:“一切听从娘亲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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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楼乃帝都首屈一指的酒楼,傍晚临近,正是高朋满座,笑语喧哗之际。
六楼最东边的一间雅房内,身着深衣女子轻轻叩动壁画后的机关,便通过密道进入另一间内室。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素白纤丽的背影,正负手仰望窗外。
女子在距她三步时,俯首单膝跪地:“纪琴拜见门主。”
对方回首,而纪琴抬起头,两人目光相撞,同样的漆黑瞳眸,一个如天湖雪水,清冽寒极,一个如幽潭阔渊,深不见底,眉宇间全笼有一份冷绝孤傲。
看见对方时,她潭渊般的眼眸才泛起一丝明亮,而对方,目光依旧寒澈,似将那双眼耀亮。
奚勍面罩雪纱,眉扬凛然神采,仿若独伫银巅之上,是股说不清的魄力,让人心生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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