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发下某种誓言般,她一字一音铿锵落地,坚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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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时,微风拂拂,吹落吹散盛开的万朵娇花,于风中缠绵辗转,缱绻悠长,空气里暗香浮动,以至于人们无论是行街或是居在家中,都可闻到这萦绕不绝的淡淡花香,令人心神愉悦。
傍晚时分,一家旧邸的院落里,有抹白影时隐时现,在夜色中神秘亦如鬼魅,丝裳翩飞间,遗洒下珍珠般大小的炫丽光圈,将周围草木都照得璀璨晶亮。
奚勍走入小阁内,却为眼前情景着实一愣。
半敞的檀木窗前,静静伫立着一位少年,他身形削瘦,白衣似雪不染纤尘,夜风一拂,长发随着衣袂飘然,衬得他全身更加单薄,弱不胜衣。
今日他是怎么了,竟然破天荒地站起来?
祁容的腿脚并无异常,只是奚勍每次见他都是静坐在椅上。
“你来了啊。”
祁容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仿佛来自云端,飘渺幽空,依旧背对着奚勍,好似为这窗外的夜景着迷。
然而其中的黯然、无奈,奚勍心知肚明,眼前他纤长而优美的背影,被月色笼罩在一层淡淡朦胧的光晕中,迷离似幻,像要逐渐隐没在月夜里。
画面虽美,却有掩不住的孤单萧索。
奚勍收回眼,忽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嗯”
了一声,再抬头,见祁容慢侧过身来,一只手正略微颤抖地伸向空中,寻找可以扶靠的地方,奚勍内心蓦然一紧,忙上前几步接过他的手……
祁容表情一滞,随即笑起来,被她慢慢扶回到椅上。
“今日好兴致,想出去走走吗?”
奚勍不由问道。
祁容却摇摇头,唇边的笑意深远悠长:“不了,现在尚不是时候……”
这番话说的不明不楚,让奚勍皱起眉头,她半弯下身,保持与祁容脸部平行的姿势,因对方看不见,让她尽可大肆地欣赏那脸上每处表情。
渐渐的,奚勍目光终是落定他紧闭的双眼上。
说起来,祁容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睁开眼过,那双眸,始终被白皙的眼睑覆盖住,不曾见世,是因为即使睁开,里面也若无人死城般,空洞无比吗?
“在想什么?”
每次她保持沉默,祁容便知她心中有事。
“我在想啊……”
奚勍半侧过脑袋看他,因为想到美好的事,玉颜上的笑容宛如蝶莲盛开般灿美,“如果你的双眼如常人一样,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动人心魄,美及月华,恐怕连天地都要为之失色了吧?”
“美及月华。”
祁容小声重复着四个字,心底却在嘲讽地冷哼,半晌才道,“只怕这世上,有人容不得这抹光华。”
奚勍顿时敛了笑,想他天生双目失明,本就是遗憾痛心之事,自己却偏偏提起,怕是令他勾起曾前的不快了。
她低下头,很快说道:“或许不是不容,而是心嫉,所以连老天也要嫉妒这份属于你的光华。”
屋内突然变得一阵寂静,偶尔有风瑟瑟响在耳边。
奚勍但觉颌下传来柔凉的触感,如被绸缎滑过。
祁容一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颌,彼此面对面,听得他一声深深叹息:“现在我只遗憾,不能亲眼看见你的样子……”
奚勍任他如此动作,内心只觉温腻柔暖,仿佛带着眷恋般,嘴角扬起自己都不知的笑弧:“可一旦见了,与自己心中所想不同,也难免是种失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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