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似的清香拂面而来,在空气飘绕,祁容只觉发丝仿若流滑过绝世瑶华,丝丝沁凉中含有柔腻触感,长发顺由指尖一泻直下,分离刹那,像从空中划出一道眷恋的长弧。
黑暗里,祁容好似看到那人,纤纤玉手,胜雪无暇,如柳轻摇间散发出融白的微光。
隐隐之中,他又似听到那人在耳边低喃——
“如果……不会让你如此受苦。”
一声清脆的鸟鸣,突兀响起,将那句低喃化作风音,惊起两人神思。
奚勍停下手中动作,望向悬挂在窗边的鸟笼,被一层深蓝暖布紧紧包裹。
她眉角上扬,显得很是欣喜:“没想到夜深人静时,它竟还没休息。”
祁容清浅一笑:“定是知它之前主人来了,才会特此喜鸣。”
原来这是奚勍前些日子,在府上庭院里捡到的一只莺雀,爪部受了伤一时无法飞翔,便救来在笼中喂养。
她想到祁容平时总爱自己一人,若有只小鸟相伴,偶尔听它唱鸣,倒也是不错的光景。
况且上回被秋莲他们偷走的饰物已经无法归还,祁容虽不在意,但奚勍始终心怀愧意,于是将这只莺雀当作礼物送上,并代表自己一番心意,希望能以此为他少去一些寂寞。
奚勍收回视线,不由感叹一声:“人性善恶,动物能够分辨,可是人与人之间,又该如何分辨呢……”
“好好地,这是怎么了嗯?”
听出那语中一抹惆怅,祁容问得轻柔,有如柳条荡过水面,撩起细碎的碧色波纹。
奚勍只觉内心涌起一阵暖意,连刚才几许忧愁都被驱散,话语变得轻畅:“我不过是觉得,人一生中,不可能只遇好人啊。”
实际上,她却在担心自己的日后,现在她为靳府唯一掌珠,万事由得自己,可是处于这种身份,她还能像现在这般自由自在到几时?她要接触面对的,又会是哪些人?
从小奚勍就知道,人人都拥有一张面具,善与恶,美与丑皆藏于面具之下,可伪装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所以当面对那个人,即使心中有多么憎恨厌恶,她都不会显露在脸上,默默忍受,等待自己有能力‘回报’他地那一刻。
然而转眼,她却来到一个陌生古代,一个刀光剑影之间,就可轻易取走人性命的时代,以靳沐娴的身份,必定与那繁华似锦、暗地却布满蛇蝎之地是扯不掉干系的,所以她不能照此平稳度日,在一切风难来临前,未雨绸缪。
她望向祁容那张美丽的面庞,在幽冥雪夜里流溢出夺目光华,垂闭的眼眸下是远离世俗的飘逸与淡然,仿佛任何阴霾都沾染不了他,那一身雪白,更衬得他恍若不食烟火的神子。
每每看着他,奚勍便会觉得心神宁谧,好像再愁躁的情绪也会受他影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对奚勍来讲,无论怎样,他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
耳边传来他轻笑,奚勍不禁自觉道:“说这些,是显得我过于庸人自扰了吧……”
祁容却摇头否定:“我倒觉你思想独特,不似同龄女子。”
奚勍正想找借口掩饰,不料被他下句话全全压回去。
“你的父母,想必也是对惊才卓绝之人……”
“我没有父母。”
那一声,冰冷似如寒玉坠地,决绝的,如刺骨髓的清晰。
她目光幽深像看不见底的潭渊,而那怨恨,如同从最深处飘来的一点红冥火焰,漆黑中忽明忽暗,森寒沁心。
祁容听出其中异样,心底略一惊,但脸上神情仍如月光流水,悠和逸然,似从世外归来。
奚勍断然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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