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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又回到当日的卢克索神庙,被禁锢着、被绑缚着,无法解脱,太阳像火一样灼烫着她浑身的皮肤。
图坦卡蒙的身体像烧着的太阳一样,阿肯娜媚觉得自己又要重复被烤死的噩梦,她尖叫了一声。
法老似乎从药物的迷幻中清醒过来,那双碧波一般的绿眸里映着他狰狞的脸,充斥着一个帝王十八年来隐秘而自卑的欲~望。
他痛苦地吼叫一声,为了那陌生而疼痛的无处宣泄的激动,他下意识要去扯自己的裹腰布解放。
阿肯娜媚看到法老的指甲上都是诡异的蓝色,她突然从遍身的滚烫中醒过神来,不顾自身的狼狈大声叫着“安普苏!”
图坦卡蒙觉得阿肯娜媚的声音很远,他低头看自己,薄薄的胸膛和手指都浮现出了蓝色,他什么都来不及做,他的病又发作了。
阿肯娜媚耳边响着法老艰难的呼吸,身后是凌乱的惊叫和奔走,御医长哈图谢久经历练,拿着小小的一架天平熟练而快速地调制着缓解喘症的药水——西腓,这是一种对付喘症的良药。
指甲盖那么多的肉桂粉末,一勺油莎豆和菖蒲的根系粉末,一撮香柏的灰烬,杜松子水和一封半日花膏剂,用葡萄酒送服。
安普苏在旁揪着衣襟,她分明看到哈图谢的香柏灰烬反复称了两次,德高望重的御医长也在紧张。
她不敢说,心都抖成了碎片,更不敢想象阿肯娜媚此时的心情。
哈图谢端着药钵,为难道:“法老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喂药。”
阿肯娜媚轻拍图坦卡蒙的脸,见他仍然气若游丝,却朝自己点点头,当下拿过那个药钵一饮而尽,将药汁全部辅渡到了对方嘴里,直到法老全部吞咽下去,她才强忍着那股浓重的香料味,就着安普苏的手漱了口。
法老的脸色很快从恐怖的青紫色恢复了过来,虽然还很苍白,但是呼吸已经平稳缓和。
哈图谢唯恐医治不彻底,凑到他耳边问道:“陛下,您喝了什么……”
其实在阿肯娜媚递给他那个琥珀瓶子的时候,哈图谢一闻就心里有了底,某些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也就有了解释,但是眼前事关法老生病,他不敢多置一词。
法老双眼无神,这可笑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是小神庙里的神~妓调制的药水,天仙子、没药、海马干……”
“您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样刺激身体的药水是绝对不能碰的。”
哈图谢看着这个从出生就病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不禁痛心疾首:“您为什么不说?说了的话……”
哈图谢突然住了嘴,法老怎么可能告诉他。
就算他是御医长,法老也没有信任他的必要,恐怕私下里早已经寻遍了所有的名医,一直到背皇太后和朝野内外逼到了极处,他竟然选择了这种孤注一掷的方法。
他同情地看着阿肯娜媚,这个他同样从小看大的孩子,又承受了多少痛苦呢?然而法老此刻还病重躺在床上,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却不会放过他。
哈图谢的职责和权位都有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开出药方,缓解法老的痛苦,尽快解除他的病痛。
他是个医生没错,法老的病却只能向神灵祷告。
他很快在一卷纸莎草纸上写下三天内的药方交给阿肯娜媚,阿肯娜媚指尖一颤,纸卷从她手中滑了下去。
她惊慌地看着哈图谢,又去看躺在床上的法老,法老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阿肯娜媚看着脚边的纸卷,却没有办法捡起来:“哈图谢,为什么我的手没有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本来就是最让男性敏感自卑的根源,又被这么逼,图图这是要崩溃了,而且他看不到希望……
图图不是病死的,毒药被下在了治疗哮喘的药水里,只要他发病,就会被毒死,阴谋者不在乎他是哪天被毒死的,阿肯娜媚也中招了。
西腓和乳香、龙诞香之类一样,是一种古老的香料,且可以用来治疗哮喘,至今阿玛尼之类的香水还在用西腓的配方,图片是厄伯斯医学纸莎草纸里关于哮喘的一章,看不懂_(:з」∠)_
☆、32
黑影潜入卢克索神庙医师区域的库房里,他的目标是半日花膏剂,膏剂中需要添加大量的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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