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忱倒是摆出一脸的无所谓,只是修长的手指紧了紧自己的衣襟:“啊……我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了……”
颜七心中一阵抽痛,生生将方才那句心灵的呐喊拐了个弯:“那怎么可以呢……酒不是个好东西……别说沾了,即便是闻一闻也是犯罪……”
旬忱看了看她,难得赞许的点点头:“你领悟的十分透彻。”
末了,颜七拖着沉重的步伐就要离开,被身后的旬忱忽然叫住,无精打采的回过头,他说:“近来城内城外有些不太平。
你若是没事便在道观中留好。”
说罢,施施然的离开了。
颜七心中满是被迫与酒水分离的痛苦,哪里还在乎得了其他。
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赫然发现躺在自己床榻之上的姑娘,被震碎的脆弱神智在这一刻终于有些清明。
颜七暂时收起心中的悲伤,强打起精神慢慢靠近床榻上已经睡过去的女子,想必是她友好的道友们向她解释了一番,她这才安然睡去。
可她显然睡得不是很深,听到颜七靠近的声音,一双眼睛倏地睁开,继而惊恐的缩到一团。
颜七被她这样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细声安慰道:“姑娘,我……我不是妖怪,我……我也是寄住在这里的。”
那姑娘娇弱的缩到床脚,杏眸浅垂,真是我见犹怜,颜七想着是不是应该扯一扯别的话题好让她先放松警惕,思索一番,说:“你可还记得方才追你的妖怪?”
此话一出,那姑娘瞬时如同陷身于什么可怕的回忆中,揪着被角凄凄惨惨道:“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哐的一声房门被踹开,旬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颜七在一片诧异中想起他的房间在她隔壁,所以才会这么快冲过来,至于有些距离身在伙房的钱道士在众多道士中掺和着跑进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把炒菜的大铲。
颜七摊着双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过,那姑娘激动地下了床,在看见旬忱时娇弱的说:“公子……救……”
一个命字还未吐出来,人便已经摇摇欲坠,旬忱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好,将人打横抱起来,又重新放回到床上,人刚刚要离开,那姑娘在睡梦中依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旬忱下意识的望向颜七的方向,而颜七却在身后的道友们一片唏嘘中揣测着旬忱这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揣测许久,她终于断定,这一定是他在告诉自己,她醉酒时便是这般模样,死死痴缠,想到这里,颜七不禁又冒了一身冷汗,旬忱这个人,心机太重了!
道友们的目光还定在旬忱和那姑娘身上,颜七笑呵呵道:“想来姑娘惊魂未定,醒来瞧见我在身边,误以为妖怪了……”
想到这里觉得这个说法不太好,又改:“哦不,误以为我不是人……”
更糟,颜七汗颜:“可能是我吓到她了……”
噗……众多和颜七有着深厚友谊的道友们的其中之一忍不住笑了出来。
颜七在心底暗暗骂自己,无意间回过头,却瞧见旬忱那双眼好死不死的正盯着自己,那张十分好看的脸上洋溢着看好戏的笑容。
颜七跺脚,旬忱,你心机太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现言要完结~~这一篇更新就慢了~~笑氏大坑,不弃坑,有保障!
千鹤观外不远处有一片竹林,竹林最南边便是一处深山,钱道士说,这山中有许多奇花异草,平日里他们除了修行,也会进山中住上几夜,而旬忱则是热衷爱好者之一。
颜七自从被旬忱禁了酒,只觉得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很是凄凉。
而救下的那位姑娘不知何故,竟然心照不宣的在道观中住了下来,颜七瞧着那姑娘望向旬忱时面色娇羞,一双眸子情波流动,凭借着自己在情场中挣扎痛苦多年的高深资龄,这个“不知何故”
也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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