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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秦小姐刚刚离开学校。”
是说的秦眸吗?我好奇的转过头,看了沈钦隽一眼。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显然很关心,“嗯”
了一声,问:“这几天怎么样?”
“秦小姐很刻苦,每天下课之后都要在图书馆呆到很晚。
不过会赶在十点之前回家。”
对方说,“她一个人,也很少去参加什么party。”
我看见他微微蹙了眉,仿佛不知道说什么。
“她忙起来会忘了吃饭,你提醒他。”
良久,沈钦隽才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温柔而无奈的口气,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几乎能沉醉其间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那一瞬间,分不出是艳羡,或是嫉妒了。
“你找人跟踪她?”
我等电话挂了,有些不自在的问。
“不是。”
他简单的说,“有朋友在那边,她又一个人过去国外,总要照看着一些。”
“哦。”
我傻傻的又追问一句,“那她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啊。”
他温和的笑笑,“这孩子又倔又傻,还在和我生气呢。”
我说请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就像是猫爪子挠过心脏,一条条的血痕,又痛又酸,偏偏还说不出话来。
一路沉默着开车,他似乎也满怀心事,没再开口,我呢,是懒得开口,直到快下车前,我才说:“我和你在一起演戏的事,还得多久啊?”
他轻轻一笑:“怎么?演不下去了?”
我怀疑:“她能知道不?隔那么老远的。
再说,她一看我照片一定知道我们是假的,我对她能构成什么威胁啊?”
沈钦隽忍不住莞尔:“放心吧,不管像不像,酬劳不会少你。”
我胡乱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要下车,他却忽然叫住我:“白晞,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摄影?”
我愕然。
这个世界上,他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
答案我早就知道,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彩云易散,琉璃易碎,风景流年,没一样能留得住。
可我的相机能保存它们。
那些美好的,痛苦的,转瞬即逝的,都在我的相机里——没人能偷走,时间不能,生死也不能。
就这么简单。
我打了个哈哈,不叫他看见自己的心事,煞有介事的掉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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