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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孙婉心的双眼,无比认真的道:“我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救下他祖母。”
孙婉心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后悔也来不及啊,玄霜,你要向前看。”
“向前看?”
裴玄霜默了默,眼睛里忽然没了光。
“对,向前看!”
孙婉心仍旧鼓励着裴玄霜,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湖蓝色的小荷包,“看,这是你从雍州带来的玉佩,你不是说,要拿着它去找雍州的家人吗?玄霜,你还有家,还有家人,便是为了他们,你也要活下去啊!”
裴玄霜褐瞳一颤,怔怔地接过荷包,将里面的玉佩取了出来。
玉佩触手生凉,却暖了裴玄霜的心。
那是一枚罕见的红色月形玉佩,颜色浓艳饱满像新鲜血液一样。
她的师父告诉她,若有一天,她想要回六年前的记忆,便带着这块玉佩去找他。
她的记忆……她确实放不下。
“婉心,谢谢你把它带来见我。”
裴玄霜捋了捋银色的系绳,将玉佩挂在了脖子上,“你放心,我不会再寻短见了。
就像你说的,为了那样的人失去生命毫不值得,我要活着,我得活下去……”
“对!
就是这个道理!”
孙婉心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裴玄霜身边,“这些日子以来,我没少打听武安侯的事。
听说,朝野上下宫里宫外一大堆人恨他恨得牙痒痒,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对家干掉了!
咱们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裴玄霜默默点头,淡笑着拍了拍孙婉心的手:“好了,不说我了。
婉心,你家里怎么样?”
孙婉心一顿,秀丽的面庞上莫名多了几分郁色:“玄霜,我家从玉峰山搬出来了。
现如今住在东厢,说起来,倒是离你挺近的。”
“你们搬到了东厢?”
裴玄霜道,“什么时候的事?是孙大叔要搬家的吗?”
孙猎户年纪渐长,早年间因为外出打猎没少受伤,积劳成疾,确实不适合继续住在山脚下。
他们本就有搬到京城里来的想法,只是,想入京居住哪有那么简单。
裴玄霜前一阵也帮忙操办了此事,然而她一无权势,二无人脉,不过是白忙乎了一场而已。
“住到京城里来也挺好的。”
见孙婉心心事重重的不说话,裴玄霜接着道,“京城繁华多姿,热闹富贵,且你们又住在东厢,或许,我们以后能常常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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