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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助,你再抽烟,肺部会烂个洞的。”
阿银的一双眼睛带着劝告的神情。
他很清楚,高杉从小就喜欢把心事压抑在心底。
“已经戒不掉了。”
高杉晋助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参加老师的慰灵祭仿佛还在昨日,如今要为文准备葬礼,把碎烟丝塞在烟斗里,重重吸了一口,“不过你不能抽。
你都快有糖尿病了。
你的血糖值是健康人的两倍。”
“要不要见文最后一面?”
“……不必了。”
火灾之后,尸体都面目全非,也许松阳老师在地府都无法辨认文,兄妹二人都尸首不全。
“反正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她了。”
“晋助,你别太努力过头了。”
阿桂穿上了黑色和服,一脸凝重,还没慰问半句——
吉田稔麿静悄悄地在门口出现了。
白衣素净。
一双痛心疾首的眸子死盯着阿银,那眼神令人退避三舍,他很久都不说话,久得令人受不了。
然而,他毕竟无法沉默到底——
“和你不想见到我的心情一样,我同样不想见到你。”
他冷若冰霜,清澈的声音句句带刺。
“喂,阿银,当初为什么答应老师,和她订婚呢?”
荣太冷冷地问出这个问题。
“你从来没有认真把她当做一回事!”
人是很残酷的,即使不把你放在心上,还是能对你好。
魔鬼总是以美好的姿态迷惑人心——如果魔鬼要伪装,他可以变得像天使一样。
——只有他还记得!
在遥远的前世,源赖朝哥哥把自己和弁庆逼上了死地。
他短暂但波澜起伏的上辈子一直在记忆里萦绕不去,只觉得心烦意乱,恨不得把对不起前世基友的阿银戳几个窟窿。
这个时刻,他的眼睛里盈溢着泪水,仿佛身上刚中了白雪公主家后妈的魔咒。
“荣太,你要我一开始就老实告诉她,我要娶她是想让松阳老师安心吗?”
阿银曾经以为可以和松阳老师一起照顾文——我们做最幸福的一家人。
——喂,阿文,你很喜欢我吗?
可是,老师死了,我救不了。
可是,在攘夷战争里,我连眼前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死在战场的话,你一定会穿上丧服守寡一辈子……
如果这样,我想,不如放手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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