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不能抚养,那她就找一位贤惠仁爱的下妃帮忙照料。
她突然想到了卓翼飞,此时是不是该给递他个消息呢?淑妃早产之事恐怕自朝上还要再压上几日,待卓翼飞知道时一切都要成定局了。
卓翼飞是孩子的舅舅,定然不会害了孩子,他在朝中又颇有势力,让他早知道几日,也许能够力挽狂澜,免得贤妃的奸计得逞。
只是谢娴妤一想到拓跋铎仁这几日对卓翼飞别扭的态度,又有些拿捏不定卓翼飞出面是不是反而会坏了事。
她看了眼在一旁气鼓鼓的瞪着贤妃的馨竹,一时间没了主意。
这个时候要是有个人能够为她分忧解难就好了,往日遇到烦心的事她都会向苗少庭倾诉,这时却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她一把。
☆、高人指点
拓跋铎仁进去后却一直不见出来,谢娴妤惴惴不安的坐着,直到刘继忠出来宣读了圣旨。
淑妃不慎落水一事系出意外,与谢娴妤等人均无干系。
淑妃暂住清玄宫休养,直至身体安好,能够移动为止。
皇子赐乳名为智,抚养之事择日定夺。
谢娴妤稍稍松了口气,率先带着人离开了清玄宫。
经淑妃落水一事她彻底看清了太后与贤妃的险恶用心,对这等真小人除了敬而远之,严加防范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当夜谢娴妤睡的不怎么踏实,做了个梦竟是贤妃得势后她的凄惨下场。
谢娴妤头一次如此忌讳一个人,竟然还是个女人,转天一早醒来,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起来。
正郁郁寡欢的练字,突然小顺子又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通报,国丈求见。
谢娴妤一惊,随即忧喜半参起来,这还是继她换了身体后第一次正式拜见父亲大人,许久未见父亲自然是想念的,但谢候昌的余威仍在,即便现在她是他最疼宠的女儿,面对面的坐了谢娴妤恐怕也是难免紧张。
“宣吧。”
谢娴妤点点头,备了小轿去专门接见外臣的议政堂见国丈。
外臣没有皇帝的应允是不能随意与后宫嫔妃联系的,今日谢候昌求见自然是通过了拓跋铎仁的。
谢娴妤想父亲绝不会为了与她叙叙家常便禀奏拓跋铎仁求见于她,所以今日定是有要事与她相商才对。
谢娴妤进了议政堂,谢候昌已经候在那里了,背着手正在欣赏挂在墙上的字画,听到了“皇后娘娘驾到。”
的唱喏才转过身来行礼。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谢候昌躬身道。
“国丈不必多礼,还请坐吧。”
谢娴妤仍旧不太适应父亲对着自己如此恭敬,说话声音不禁有些发虚。
谢候昌与谢娴妤面对面的坐了,开始仔细打量起女儿来。
自上次受伤一事后,他只远远地看过她两次,不曾用心关怀过问,也不知她的伤势是否痊愈,阴天下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还好谢娴妤从小机灵凌厉,从不肯吃亏,是以原本他操心她大哥更甚于她,但此刻人没了,他的全部心思就要放在他这唯一的女儿身上了。
“身子可还好?臣看娘娘最近瘦了些。”
谢候昌关切的探问。
谢娴妤对馨竹摆了摆手,馨竹便会意的与其他宫人一起退了出去。
房内只剩他们父女二人,谢娴妤便稍稍放松,看着谢候昌日渐沧桑的面孔点点头道:“孩儿近来挺好的,爹,现在就咱们父女二人,不用一直娘娘的称呼孩儿。”
谢候昌一怔,感到女儿自那次大劫之后目光沉稳了不少,言行举止也不似之前霸道,颇有国母之仪,不过又太过温顺了些,好像在宫中受了什么欺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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