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侍郎随朕回御书房,朕有事相商。”
苗少庭冲着张侍中微微一笑,轻快跟上。
“她怎么样了?”
拓跋铎仁进了御书房,遣退了众人便开门见山的问。
苗少庭心中好笑,心想别别扭扭憋了五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便明知故问道:“哪个她?”
拓跋铎仁横他一眼,掀袍落座,没好气的说:“朕耐心有限,不想被朕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就老实的说。”
苗少庭一看拓跋铎仁要急,急忙见好就收。
这几年他也学乖了些,不敢过分放肆在老虎嘴上拔毛,生怕这一句话能定他生死的人哪天一个脾气上来,真把他这个“情敌”
给灭了。
“启霖最近一切都好,身体恢复的不错,心情也爽朗多了。”
苗少庭微笑。
拓跋铎仁一听这称呼便是眉头一皱,不悦道:“什么启霖,皇后的称呼也是你随便瞎叫的?”
苗少庭早有下文等着拓跋铎仁,因此毫不害怕的朗声解释道:“皇上息怒,如今皇后谢氏已故,无论是谢娴妤也好,谢启霖也罢,都只是一届草民。
娘娘化名谢启霖只是想要安静的生活,臣也并非有意犯上。”
拓跋铎仁听着这过分男性化的名字怎么都觉得别扭,无奈又不好继续挑刺,只得问道:“她的近况与朕说来听听。”
“禀皇上,皇上当年吩咐微臣好好照顾娘娘,却又不许微臣与娘娘走的过近,要谨守男女有别之礼,微臣一直谨记,是以平常只是和馨竹联系,得知娘娘安好的消息也就罢了。
娘娘近况如何,也非详知。”
苗少庭笑眯眯的回答。
其实苗少庭三天两头便去谢娴妤那里晃悠一圈,只是一想到拓跋铎仁当年大方的将人让给自己没多久又小气吧啦的私下暗示他不许动谢娴妤一根汗毛的事就十分不爽,如今可是逮到了机会,不闹一下拓跋铎仁怎么都不能释怀。
拓跋铎仁被苗少庭堵得哑口无言,暗自咽下一口闷气,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苗少庭看着拓跋铎仁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别扭纠结脸色,心中不由好笑。
又老神在在的欣赏了一个够本,才悠悠开口道:“皇上想不想去看看娘娘?”
“可以吗?”
拓跋铎仁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猛然察觉自己似乎是太心急了,脸热的咳了一声,重新端坐好缓缓道:“小妤恐怕不愿意见朕吧?她有没有提到过朕?”
苗少庭看着拓跋铎仁那愁苦的样子心里都要乐开了花,心道谢娴妤哪有这么重的心思,早就恢复平静,过自己的日子了。
结果这位仁兄每日还在端着架子自己编故事。
“还真……没有。”
苗少庭又一次无情地打击了拓跋铎仁。
拓跋铎仁再次被堵了个正着,让苗少庭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拉下脸去看谢娴妤,更何况还要放□段、自尊去求复合。
苗少庭见拓跋铎仁坐立不安的样子,终究还是发了发善心,给了拓跋铎仁一个好消息:“不过……启霖倒是还留着皇上送她的那些字帖。”
“……”
拓跋铎仁一怔,心酸中又泛上丝丝的甜蜜,绕的整个人都熏熏然起来。
心能够这样柔软安宁的时候也只有在午夜梦回,想到那人温柔浅笑时才能够体会,拓跋铎仁出神了片刻,最终还是败给了那份思念:“宣刘继忠来,朕要出宫。”
京都外十余里地的郊外,平乐村的一处清静的院落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拓跋铎仁步入纯朴素雅种满花草的干净小院时便听到奶声奶气的童音正在念着《大学》,不由失笑:“这是不是有点难度?孩子们理解得了吗?”
可是就连这样透着点笨拙迂腐劲儿的感觉,拓跋铎仁此时都觉得打心眼里喜欢。
走到传出读书声的小屋门外,一旁的窗子破了一角,似乎是有意被人捅破,常有人往里偷看似的。
拓跋铎仁便顺着那洞向屋内望去,自己多年来心心念念的人便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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