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妤对于二人谈话的内容异常好奇,心想就算偷偷摸摸的听了,只要她不说出去,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她低头一看脚下只有一只鞋,但干坐在这床褥还凌乱着的地方半晌她又肯定会胡思乱想,谢娴妤咬咬下唇,穿上唯一的那只鞋,单脚蹦蹦跳跳的向着门的方向跳过去。
这身体不如之前的有力量,谢娴妤猛一站起向前一冲只觉得脚下一软,差点没有直接扑在门上摔一个狗j□j。
她忙稳住身体最后轻轻的伏在了门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真是虚惊一场,要是被拓跋铎仁发现她还会偷听,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就交代在这御书房了。
谢娴妤蹑手蹑脚的附耳过去,贴在门上细细的听外面的动静。
她赶得时机正好,门外卓翼飞正在向皇上请安,显然是刚刚被引进门来,看来她能从头到尾听个够本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卓翼飞拜见皇上。”
卓翼飞微哑凛冽的声线倒是挺好听的。
“平身吧,卓将军何事求见?”
拓跋铎仁的声音却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似乎还带着上一刻的餍足之感。
就这么听着拓跋铎仁的声音,谢娴妤的脸上便不禁一热,又想起了刚刚耳鬓厮磨的羞人时刻。
“翼飞从南疆收兵回京之后,还未正式觐见皇上,好好地向皇上禀报南疆这两年的战况,折子臣已经递上来了,今日求见,其实更想与皇上叙叙家常,顺便问问家妹可否安好?”
“你今日这也不算什么正式的觐见啊,到摄政堂候着不是更好?”
拓跋铎仁阴阳怪气的,却不大给他面子。
“南疆之事臣自然会在摄政堂上据实禀报,今日……”
卓翼飞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无奈。
拓跋铎仁却在这时突然哈哈大笑,接着有细微的脚步和衣物摩擦声传来,谢娴妤猜想大约是他离开了座位朝着卓翼飞走了过去。
“爱卿这次来恐怕是不放心淑妃吧?淑妃现下有孕在身,朕对她照平常更加体贴,未曾让她有一点着凉受惊,爱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臣自然相信皇上对家妹的一片情意,只是家父早逝,臣就这么一个妹妹,她自小体弱多病,如今有孕在身,臣只恐她受不了这份罪,委屈了腹中孩子一起。”
卓翼飞淡淡的说着,但言辞恳切,一副长兄的姿态。
谢娴妤怔了怔,猛然有种感同身受的共鸣之感。
卓将军也是皇上的大舅哥啊,自然知道这身份混起来也不容易。
毕竟妹夫是皇上,真是说多了也不是,说少了也不是。
哪个做大哥的不盼着自己的妹妹能够嫁个好人家,一辈子吃穿不愁,受尽宠爱?但是自己的宝贝妹妹入了宫,成了这后宫茫茫众人之中的一个,就算是遭了冷遇、受了欺负,做大哥的也看不到,只能由着妹妹一个人凄惨的熬着。
只是进宫是无奈之举,大多是为了巩固家族势力,妹妹做了牺牲,做大哥的便更觉得心疼,恨不得皇上只看见妹妹一个,当后宫的其他女人都是粪土才对。
谢娴妤了解卓翼飞担心妹妹的焦急心情,特别是淑妃现在还有孕在身,更要时时夹着小心才行,也难怪会亲自为了得知的妹妹的安危来专程拜见皇上。
相较而言,她这个曾经做哥哥的就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她进了这宫中才知道妹妹虽贵为皇后,原先活得也是很艰难的,辛苦不为外人道也。
可她这个做哥哥的却从没有为了妹妹在皇上面前说过一句话,或者应该说她连跟皇上说一句话都不敢,更遑论理直气壮的要求妹夫对自己的妹妹好一点。
淑妃有这样时刻想着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幸福,而且又贵为将军,深得皇上宠信,说出来的话分量也自然是不同的。
恐怕当时他真的不识时务的跑来说些关心妹妹的鬼话给拓跋铎仁听,拓跋铎仁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会赏他个白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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