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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盏拉着自己的箱子回房时,在门口看到了安洋。
安洋还穿着饭局上那身西装,只是脱下了外套搭在手臂上,一条领带也被扯开,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衬衫袖子挽着,露出小臂。
他靠在金盏房门旁的墙上,半眯着眼,看到金盏时他笑了一下:“我以为你已经睡下了。”
金盏走过去,迟疑着问:“你好些了吗?”
安洋摇了摇头:“还是胃疼。”
金盏打开了自己的房间,把安洋让进屋内。
灯光缓和地亮起,照亮了安洋脸上的红晕,他在刚才的饭局上喝得有点多,刚出饭店时就在作呕,金盏说自己那里有药,回去可以拿一板给他,结果,结果就忘了。
颇为抱歉的给安洋倒了一杯温水,金盏从行李箱中拿出一盒胃药递给他。
安洋一直凝视着他,直到药片送到眼前才接过来,垂下眼帘就水服下。
之后他在沙发上坐下,神情惫懒地向后仰靠过去,同时伸长了双腿。
安洋的身材是高挑而匀称的,双臂和双腿都十分修长。
金盏盯着他的大长腿出了一会儿神,想起上学时两人打闹,安洋经常会伸长手臂把他的手机或者作业本高高举起,然后任金盏如何蹦跳都抢不回去,急的面红耳赤。
那时候金盏比安洋矮了将近一头,是个文气的小个子,不过幸好,他在大学这四年里又继续长高了五、六厘米,再和安洋站在一起就矮得不那么明显了。
其实安洋这些年没怎么变,金盏心里想,还是很年轻很温柔的相貌,自己当初也就是爱他这股子温柔劲儿。
可惜他后来发现,安洋不是只对他一个人温柔。
相貌上虽然没变,但是这个人的心地肯定是变了。
变得不择手段、冷血无情,但即使冷血无情了,他也依然温柔,依然能吸引许多爱慕者。
金盏发呆之际,安洋忽然开口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阿贝和小伦?”
金盏回过神来,答道:“明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吗?”
安洋坐直身体,气色看起来比刚才好了一点:“去啊,咱们得一起去。
不过明天得晚一些,你等我吧。”
金盏答应了,转身打开行李箱,把给两位朋友的礼物拿了出来,谁知刚一起身就靠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安洋从身后抱住了他,不仅揽住他的腰,还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金盏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安洋轻声笑道:“你给他们买了什么礼物?”
金盏不自在的一扭身,从安洋怀里挣脱出来:“一些木雕小玩意,阿贝以前不就喜欢这些东西吗。”
安洋直起身凝视着他,眼神是一波荡漾开的水:“小盏,过来让我抱一下。”
金盏一手拿着一个礼品盒,无措地向后退了一步,勉强扯出一个笑:“你醉了,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安洋慢慢地向他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走,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上前将他拥入怀中。
金盏在他怀里无奈地挣扎了一下,没有使很大力气,因为知道是徒劳。
安洋自从表明了要对他好一些的心迹之后,就确实对他很好,尽可能地给他争取工作上的机会。
与此同时,也经常对他亲热地搂搂抱抱。
由于他的动作和态度都是那么柔情蜜意,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了他是在耍流氓这一事实。
金盏被他拥抱着,就感觉像陷入了沼泽泥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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