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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书宁这边,一时间却是相对无言。
周子翎一向沉静淡漠的脸上盛满了懊悔与痛苦,他甚至不敢与书宁对视,悄悄低下头去,沉吟了了许久,才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阿宁。”
书宁沉默了半晌,忽然轻轻笑起来,微微抬头看着周子翎,脸上一片豁然开朗,“不要跟我道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和豁达,笑容也愈发地真诚,脸上带着一抹不寻常的潮红,但是这并没有引起周子翎的注意。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书宁问,不等他回答,自己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可我却还记得清清楚楚,恍如昨日一般。”
她和周子翎的第一次交道源于一匹粮草。
那一年书宁才十六岁,刚刚接过南州大旗不久,一方面是南州城大小官员的轻视和不信任,另一方面则有西边的蛮子滋事扰边,内忧外患,让她十分头疼。
正赶着那会儿南州西边发了蝗灾,一时间流民四起,人心惶惶。
书宁实在拿不出粮草来赈灾了,一急之下竟领着一队人马出了城,冒险劫了蛮子的运粮军,足足缴获了数十车的粮草,谁晓得这批粮草竟是蛮子从鲁地抢劫而来的赈灾粮,结果,东西还没捂热,周子翎就上门来讨要了。
那个时候的周子翎远不像现在这般威严冷峻,毕竟他只比书宁大两岁,不过是个十八九岁板着脸假装成熟的少年郎,一时激愤,才单枪匹马地跑到南州问书宁讨要粮草。
两个人唇枪舌剑、斗智斗勇了三天,书宁才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暂时匀给他一半作急用,但为了保证鲁地能及时还上,书宁很不客气地把周子翎留在了南州当人质。
周子翎在南州城一住就是两个月,便是后来鲁地的粮草送到了,他也拖拖拉拉地不肯走,再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他们相爱的那四年里曾经不止一次地商议过婚事,可每一次都被书宁以各种理由推迟了。
两个人都很清楚,书宁口中所说的各种理由都是借口,最根本的只有一个,就是崔翔安!
自从崔父过世后,书宁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生出一种要将他护在羽翼之下的老母鸡心理,也正是因为这个,她和周子翎爆发过一次又一次的争吵。
现在回想起来,书宁的心里隐隐有些愧疚。
她是知道周子翎的脾气的,在任何人面前都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鲁王爷常常会被她气得面红耳赤,最后拂袖而去。
可过不了多久,他又会主动低头,好言好语地写封信,或是派下属送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来,若是书宁再没有回应,他便千里迢迢地亲自赶到南州来红着脸说笑话儿哄她。
他们的最后一面的确不欢而散,起因正是白家小姐的死。
但周子翎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很了解书宁的为人,自然晓得她不会做出那般恶毒凶残的事来,可是那会儿两个人正因着先帝赐婚之事在冷战,见了面说不了几句就吵了起来,书宁已经记不清两个人在盛怒之下到底口不择言地说了些什么,脑子里只有两张愤愤不平的脸。
谁也没有想到,那竟是两个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她一睡便是五年,无知无觉一晃而过,可对周子翎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无穷无尽的自责和悔恨中渡过。
那些难以言喻的痛苦把原本爽朗无羁的他折磨得不苟言笑、沉默又疏离。
“阿宁——”
周子翎喃喃地唤她的名字,眼眶被清泪充盈,几乎看不清面前的人影。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温柔地唤她的名字了,这个每每一提到就会让他忍不住刺痛、颤抖,甚至疯狂的名字。
他以为五年的时间可以把旧事淡忘,可以重新再来,可是,直到现在,直到书宁再一次真真正正地站在她的面前,他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枉然。
“子翎,”
书宁慢慢走上前去抱住周子翎的腰,用力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一如五年前一般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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