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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瑾,她只有一个赌博成瘾的父亲,败光了所有家财,还欠下了巨额债务。
若不是周志天肯拿钱出来替他还债,谢文鸣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一连许多天谢瑾都没理过父亲,这次还是在周志天那里遇见他,谢瑾没跟他打招呼,冷冷地转过脸不看他。
谢文鸣腆着脸笑:“不要生气了,父女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仇恨不成?爸爸给你买了零食,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还做了泡椒凤爪和萝卜丸子,全都包装好了,待会帮你放车里。”
谢瑾冷脸以对:“你女儿被你输掉了,你没有女儿了,以后,我也当我没父亲。”
“爸爸知道错了,最后一次,你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谢文鸣柔声哄她,“爸爸真的不赌了,当初要不是你妈走了,你又在上学,家里没人管着我,那帮狐朋狗友天天拉我下水,我也不会越赌越大。”
一说起往日的家庭谢文鸣就口气怨愤,“你妈肯定早就勾搭上她那同乡了,离婚不到一年就又结婚……”
“我妈是被你气走的,她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还故意挂掉,最后是别的男人送她去医院。”
谢瑾没好气。
“我又不知道她那晚上阑尾炎犯了。”
谢文鸣觉得自己很无辜,那晚上难得手气好,满脑子想的都是赢钱,他可怜兮兮道:“你妈把我甩了,你要是再不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也知道我赌博不对,我也想戒掉,你好歹再拯救一下你爸爸。”
“你无药可救。”
谢瑾冷冷道。
谢文鸣继续装可怜:“你爸我是一时糊涂。
你小时候犯错误的时候,我从没打过你,难道你就要这样把我抛弃掉?从小到大,谁最疼你你心里清楚,我让你洗过一次碗吗?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买吗?你生病,哪次不是我背你去看医生……”
谢文鸣是在谢瑾初中快毕业时染上的赌瘾,在此之前,他是一个标准的好丈夫,好父亲,对女儿的关心无微不至,家务从来不让她做,谢瑾说中午想吃鳝鱼,那谢文鸣绝对不会给她烧鸡,从小捧在手心上养大的。
此时一念叨,可以扯拉的事情就多了,絮絮叨叨把谢瑾小时候的事情都搬了出来。
连周志天都快听不过去,温言劝谢瑾:“别生气,鸣叔都说不赌了,我以后帮你管着他。”
谢瑾没吭声,依旧对父亲冷着脸,谢文鸣耐心不错,低声细语哄了她好一会,又说:“你以为我想害你吗?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昨晚你大姑给我打电话,那口气,客客气气的,好不亲热!
现在还了她的钱,我们总算扬眉吐气……”
“你把大姑的钱还清了?”
谢瑾诧异地看着他。
“那当然。”
谢文鸣颇有些得意,“所有的债都还了,我就说周志天是个好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
没想到在老家欠下的债,父亲也让周志天还,谢瑾怒不可遏,随手拿起旁边的杯子想砸他。
周志天忙过来拉住她:“都是些小钱,我随便打打牌也不止输掉这些,家里有事以后都跟我说。”
谢瑾胸膛起伏气息不稳,赌博毁掉了父亲,也毁掉了她的一切,可他到底是生她养她的父亲,谢瑾只能冷冷地摔狠话:“如果以后你再去赌,欠下的赌帐我一分都不会帮你还,也不会让别人帮你还。”
可她到底欠了周志天的钱,两百多万的数额,若全部换成百元大钞,谢瑾恐怕都拎不动。
等父亲走后,她对他说了声“谢谢”
,声音低低的,似乎自己都觉得毫无分量。
她苦笑了一下:“那些钱算是我跟你借的,我会想办法还你。”
周志天似笑非笑:“需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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