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诚谨也不肯去读书,缠着瑞王妃磨了半天,瑞王妃终于松了口,于是他也义愤填膺地跑去前院给许攸撑腰。
审问小毛贼的事实在轮不到瑞王爷出面,更何况,这案子一点也不曲折离奇,许管事还没上刑,下头的人就招了,也就老五还依仗着王府里有宁庶妃撑腰,态度还颇为强硬,被许管事叫人打了三十板子,立刻就老实了。
就这样许攸还不解气,跳到老五身上扇了他几耳光,紧随其后的茶壶和二缺鹦鹉也不甘落后,一个咬一个啄,把老五整得连一旁的下人都目露同情之色。
许攸对那个卖她进秦府的老严倒是没有恶感,遂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脚背,又细声细气地“喵呜”
了两声。
老严哆嗦了一下,没敢动,眼巴巴地瞅着她,像是想求她帮忙说几句好话。
许管事虽不常见许攸,却也听荔园伺候的小丫鬟们提起过,那只猫若是高兴了,就柔声细气“喵呜喵呜”
地叫,但凡是遇着操心事,或是激动兴奋了,就会“嗷唔嗷唔——”
地大声吼,所以,她既然对着老严这么叫,这是要说情的意思?
许管事仔细想了想,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这只猫都出面了,他也就顺水推舟做个猫情,说不定将来自己还有求这只猫的时候——关于齐王殿下上次突然回京的事,他可是隐隐约约知道一些隐秘的。
于是许管事大手一挥,让人把老严给放了,放人之前又忍不住朝他道:“今儿是你猫爷爷开恩求情,这才绕你一命。
日后你若敢再犯,到时候可就没人能保住你的小命了。”
就是老严自己也没想到这只猫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不过是娇滴滴地叫了两声,这位高高在上的管事老爷居然就高抬贵手不再追究,老严激动得老泪纵横,感恩戴德地朝许管事叩了个头,又要朝许攸磕头,许攸赶紧跳到刚走到门口的赵诚谨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
赵诚谨伸手将她抱好,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几个人,小声问许管事,“怎么回事?”
许管事赶紧起身回道:“回世子爷的话,这几个是先前抓了雪团出府的几个毛贼,王爷让属下审理。
这老小子就是把雪团卖到秦府的那个,属下本欲重罚,但见雪团待他似乎还算和善,想来他当初并不曾苛刻雪团。
所以,属下便作主宽大处理了。”
赵诚谨绷着小脸十分严肃地盯着地上的老严看了半晌,忽地拍拍许攸的背,小声问:“雪团,他有没有打过你?”
老严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忍不住偷偷地朝许攸看了一眼。
许攸连动也没动,懒洋洋地“喵呜”
了一声,赵诚谨的脸色这才好看些,罢了,又指着地上的老五和杆子道:“他们俩呢?”
许攸立刻就激动起来,呲牙咧嘴地朝那二人一阵怒吼“嗷唔——”
。
于是赵诚谨很有范儿地朝许管事挥挥手,“就由许管事作主吧。”
说罢,抱着许攸不急不慢地出了门,茶壶和二缺鹦鹉摇头晃脑地紧紧跟在后头。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不过许攸听说宁庶妃去寻瑞王爷求过情,也不晓得瑞王爷怎么回的她,宁庶妃哭哭啼啼地回了园子,接下来好几天都没出过门。
接下来的几天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那天天气不错,自从天气冷下来以后,京城的晴天便少起来了,大多数时候都阴阴沉沉好像随时要下雨的样子,但那天却难得地艳阳高照,瑞王爷便陪着瑞王妃回了一趟瑞王妃的娘家。
瑞王妃的父亲是康国公,也是大梁国文坛泰斗,做过十几年的国子监祭酒,还是当今圣上的太傅。
不过康国公府一向低调,国公爷更是早早地借口腿疾辞了官,只留了几个闲职和爵位还领着。
许攸那天没跟着,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瑞王妃回府的时候怒气冲冲,阴沉着脸径直就进了萱宁堂,瑞王爷赶紧追过去,结果还被瑞王妃给关在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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