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愣了下。
然后在隔壁自己的房间找到了岑骁渊。
门打开的刹那,茧绥有些恍惚。
房间内一片狼藉,衣柜敞开着,柜子上,床边,地板都零落着自己的衣服。
岑骁渊躺倒在床铺上,胸口清浅起伏着。
茧绥小心迈过去,扯开遮在岑骁渊脑袋上的浅灰色T恤。
这件也是他的。
岑骁渊还戴着止咬器,金色的眼瞳妖异,真的很像大型的食肉动物,捕捉猎物的眼神狠厉,见到茧绥的下一秒扑了上去。
茧绥手里装药的袋子摔在地上,发出声响,本人也痛呼了一声,手肘撞向地面,后脑勺却一片柔软,被Alpha一只手护着。
地上也有他的衣服,茧绥只是随手一抓就抓到了,人还有点懵,来不及管磕疼的手臂。
“你在筑巢吗?”
他问。
茧绥的确有在生理课学到过,Alpha在易感期会出现筑巢行为,收集伴侣的衣物做窝,感受衣服上的气息。
可他身为Beta,不具备标志性气味,无法缓解Alpha的焦虑。
岑骁渊没有回答,唯有凑近的脑袋。
茧绥下意识挡住了眼前黑色的阴影,手指扣在冰冷的嘴笼上,一截小指伸了进去,被岑骁渊用力抵住,张口就要咬。
“唔对不起,我不问了。”
茧绥避让不开,一面用另一只手去够药袋,一面应付岑骁渊。
岑骁渊的动作虽然算不上温柔但也不算粗暴,应该还有几分理智在,至少茧绥还能活动四肢。
果然,岑骁渊的声音冷静从止咬器后传出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第一次去中心医院,没找对路。”
茧绥终于够到了塑料袋,却被岑骁渊拦下来,拆掉纸盒,一管抑制剂就在他手中。
“你去太久了,随身带个手机会死吗?”
岑骁渊再度俯下身来,止咬器冰凉又坚硬地抵在茧绥的侧脸。
“也不是什么必须品,没必要浪费钱。”
茧绥艰难道。
“我买。”
岑骁渊说。
“你先……我先给你注射,其他的一会儿再说,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嗯。”
岑骁渊应了一声,掐住茧绥的脸颊,捏了捏,还贴着人,“不行。”
茧绥:“……”
天花板。
又是天花板。
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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