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不喜欢殿下了……’她用五指贴了贴心口,摆摆手。
弃了就是弃了。
从一开始的期待,到现在的失望,又或者说,本不该对他有任何的期待。
“不喜欢?”
他喃喃重复了一句,自我安抚道,“不要紧的……”
“我可以等的,等你回心转意,亦或者你喜欢上旁人的那一天……”
他双手空空的,什么也抓不住,只剩几句干涸的话语,亦是那般没有说服力,急得他眼眶发红。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一个无助的孩童,看着夺了心的眼前人,又说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拱手相送还是被窃走?
但很快,他的目色被不远处枕头下的泥人给吸引住,停留片刻以后,突然起身,走上前翻开枕头,将它紧握在手里,“你说不喜欢,那这是什么?”
“我问你这是什么?”
他自知眼下的模样,怕比起那些走街串巷的疯子好不到哪去,“既然不喜欢,为何还留着它?”
“虞俏俏,你又说谎了是不是?”
他心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虞俏俏走上前想要夺回,却被他抬手举到半空,她踮起脚,只能够到他的衣袖,根本敌不过他的气力。
‘殿下难道没有吗?’她问,‘如果没有,在顾家时,殿下假借旁人之手相赠,冒充李大夫,这又算什么?’
只许他自己骗人,就不许她骗了么?自古以来,哪有这样的理?
季恒没敢说话,冒充大夫是事实,可他为了避嫌,更为了断其念想,决不会相赠它物,乱她心绪。
他并不明白,为什么顾溪桥要这么做?
“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这回咱们算扯平了,行不行?”
季恒对她毫无办法,声音软了下来,轻轻的像是在央求。
‘不行。
’她嘴角微撅,把脑袋往旁一别。
“为何不行?”
季恒急了,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样好没道理。”
‘你骗我多些,’她说,‘在豫州,你怕连累我,才想着要我留在豫州,在上京,你担心我会因你而身处险境,所以才会想着要我嫁给顾溪桥。
你知道,这是先帝的赐婚,没有人敢胡来。
可你忘了,人不能违背自己本心,我有想过和他好好过日子,只是我满脑子都是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此生不可能会忘了。
’
‘所以,殿下这回还要赶走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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