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的病怕不是一两日了,”
都不用仔细号脉,光听声音也能分辨出来,并非一朝一夕才有的病症,他问,“不曾请人瞧过么?”
顾溪桥知道瞒不过他,只好老实作答,“瞧过……”
“看来那大夫并未诚心治病亦或者医术不精。”
他回。
“不,是我自己不愿喝药,”
顾溪桥把声音压低了些,“我在信中并未同殿下提及此事,还望先生能守口如瓶,溪桥感激不尽。”
“你我萍水相逢,我是殿下的人,自然是他问什么我答什么,”
李大夫显然不肯帮他这个忙,“这病再拖下去,离见阎王也不远了。
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夫人想想,我听殿下说你们成亲不久,总不能叫她年纪轻轻地就为你守寡吧……”
顾溪桥一时没弄明白,原本沉默少言的李大夫突然变得话唠起来,“所以才想让她快些能开口说话。
我的病,喝再多的药,也不过是白费气力。
人固有一死,与其这样,倒不如放宽心,坦坦荡荡地去接受。”
“她只要能开口说话,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看来,你们两个还真的是夫妻情深,”
李大夫转头看向他,“又不是不治之症,说得那么悲壮做什么?你死了,可有想过她該怎么办?”
“我死了,自然有她的去处,”
顾溪桥突然反应过来,顿了顿,拧眉道,“李大夫关心这个做什么?”
“可以说世上无论哪种病症,都与其生活环境和所接触的人,事息息相关。
顾公子如此不振作,我猜想这大概也是夫人不愿开口的原因吧?”
顾溪桥被他这话险些给呛到,也觉莫名其妙,语重心长道,“李大夫,她是自小就有的失语症,不是因为我。
若我真有这样的能耐,也着实可叹,又何须千里迢迢请先生?”
“还有一事,”
顾溪桥想了想总觉得要安排妥当,“我请先生来是为她治失语症的,不过我骗她,说先生来是为我治病的,所以……”
“你到底是找我来号脉还是编幌子的?”
李大夫的语气里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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