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臂,把顾溪桥死死地护在后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姜氏手里的花枝,片刻不敢掉以轻心。
“俏俏,别……”
顾溪桥见她这般,也是心头一暖,试图让她收回胳膊。
可小姑娘偏偏倔强地很,说什么也不让。
姜氏无奈,只得站住脚跟,“今日看在俏俏的份上,就先饶了你。
若再有那些个混账心思,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看着姜氏终于走了,俏俏这才松开手,从榻上挪了下来,像个没事人一样扑了扑身上的尘土,顺带走到铜镜前扶了扶跌歪的珠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顾溪桥:“……”
“姑娘方才也太胆大了些,长辈训话,无论缘由,姑娘都不应该拦着,”
安乐上前替她系紧了发梢上的红绳,“顾公子到底是她亲侄儿,不会下狠手的。”
“是啊,刚刚跑那么快,也不怕摔着,”
顾溪桥此刻的气色又比先前缓和了不少,“我皮糙肉厚,叔母上了年纪,打不疼我。”
她却把嘴一撅,颇有底气道,“你是我夫君,有人打你,不就应该护着么?书上也是这么说的,书上还说了,要是那人变本加厉,便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溪桥:“……”
“没、没有错,”
顾溪桥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自古以来,都是男子护着女子,哪有女子护着男子的道理?”
‘若有下次呢?’她想着,姜氏挥花枝的动作如此流畅,想必一定不是初犯。
怕是顾溪桥从小到大,没少挨打。
“不喝酒……”
顾溪桥轻咳两声,抹了把冷汗,“就不会有下次了。”
俏俏:“……”
看着两个人闲聊的功夫,安乐想着是个好机会,便朝俏俏悄悄递了眼色过去,“回公子,前日姑娘的发梳折了几个齿,奴婢想着眼下得空去街市上采买一个新的。”
“此等小事,打发外头的人去便好,何须亲劳?”
自成婚起,顾溪桥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从王府来的丫鬟并不待见自己,每日循规蹈矩,不苟言笑。
他也希望这是的错觉,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中间似乎有什么跨不过去的鸿沟,且每次自己接近她家姑娘的时候,这个丫鬟就会变得十分警惕。
而今日此举,着实有些不寻常。
“公子有所不知,”
安乐解释道,“梳子也算是贴身之物,奴婢给姑娘梳惯了头,自然就知道哪种木料最适合姑娘的发质,须得亲自跑一趟,才放心。”
顾溪桥颔首,“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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