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什么看不明白,只管问我。”
季恒已然回过神,这小姑娘对上京之行,比自己意料的要感兴趣。
察觉到对方可能有什么心事,俏俏也没有多问,更怕打搅他,乖顺地点点头,往边上挪了挪,在原本逼仄的车厢内,腾出一方不小的空间。
和往常都不一样。
季恒心事去了大半,看着她聚精会神的模样,忍不住开口,“你坐那,若马车突然停下,岂不危险?”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最紧要的是,原本外头那两个聊得正火热的人,好像因为自己挪了位置,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她乖乖地往回挪,把地志往桌上一摊,单手托腮,歪着脑袋,看得很是起劲。
说是地志,更像是话本,有图有字,还有许多她从未听过的奇闻异事,桩桩件件甚是精彩。
马车颠簸,却丝毫影响不了了她。
若不是书页上写得地志二字,季恒倒以为是什么禁书,惹得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上京真的有龙么?会飞的那种!”
俏俏指了指地志,一脸天真。
“……”
“古人随手杜撰而已,怎么就当了真?”
虽然有些啼笑皆非,但季恒还是温温柔柔地回答。
约莫是先前听了安乐的一番话,这个小姑娘对上京的一切,都很好奇,没看一会儿便又拽了拽他袖子,指了指上京的地图,‘安乐说你小时候住在上京,那你的家在哪里?’
“我……不住这里,”
再详细的地志,也不会将皇城画进去,季恒愣了愣,往上图上一指,“那个方向吧。”
俏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指得地方是茂密的森林,哪里能瞧见瓦舍?看起来比幽冥谷寒酸了不少。
可堂堂一个藩王,怎会住那样寒酸的地方?定是兄弟姊妹多,被疏忽了。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阵热流涌动,竟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抚了抚季恒的额头,像是在安慰。
不怕,以后,有我护着你。
她尽管什么也没说,可满眼里写着的同情,却让季恒觉得自己比那流落街头的小犬还要可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很像么?
小姑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躲躲藏藏地从袖子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蜜饯,递到季恒的面前。
‘嬷嬷说,日子再苦,吃枚蜜饯就不苦了。
’
‘可是我剩得也不多了,你只能吃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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