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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七天子旌旗摇摇出城皇后率留守众臣于城门拜送。
靖王虽然奉旨要把苏先生带着但他的位置必须是同行在梁帝龙辇旁侧以便随时候命而这位苏先生却只能带着他的几个随从跟靖王府的人一起走在后面的队列中。
靖王府的小小队伍里大多都是武者,便连容文鸢这个姑娘家都是骑马的好手,只有梅长苏与白壁是坐马车地,两人边坐到了一块儿,一路上闲谈,倒也不无聊。
九安山在猎宫之外连绵扎下一大片的帐蓬,居中便是金顶云龙的皇帐高五丈幅宽十丈虽是临时搭成但内里摆设铺陈已极精美中间垂下绒绣帘纬将整个皇帐分为外面起坐里内安寝两个部分。
静妃的帐篷仳邻皇帐规制要小些但因为要侍奉梁帝她在夜间基本上是居于皇帐之中地等男人们出去打猎的时候才会回到自己帐中。
随蒙挚而来的三千禁军分班守卫如铁桶般绕护在这两顶大帐周边戒备之森严恐怕连只土拨鼠也不会放进来。
其他皇族和重臣们地帐篷自然更小一圈按着地位高低层层围在皇帐四周直如众星捧月一般。
白璧的营帐与梅长苏的靠在一块儿被靖王府其余的营帐围在中间只苦了容文鸢一个姑娘家,还好这位姑娘也不是扭捏的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靠着白璧营帐的另一边也就是了。
白璧与梅长苏分别休息的时候,只听见梅长苏与白壁站在一起,低声道:“一路走来,我见你心情郁郁,可是有事?”
白璧瞧他,“苏兄,目光如炬,但恕白某不能相告了。”
他这般痛快的便承认了,他直视梅长苏的眼睛,“苏兄,我只望你能保重好自己,尽量多陪一陪他吧。”
说完,不等梅长苏继续问下去,便转身离开。
梅长苏见他言行举止处处怪异,脑中灵光突然一闪,那人是否性命不长了?
休整一晚后,春猎于翌日正式开始。
春季由于是万物繁衍的季节,本不宜杀生,所以春猎与秋猎不同,是以祭仪为主,没有竞技,大家进林子里转来转去,不过是做做样子,除了偶尔射两只野兔野鸡什么的,一般不会射杀鹿、獐等常规猎品。
祭仪开始,梁帝一马当先,身后将士也都纷纷跟上。
白璧也换上了劲装痛梅长苏站在一起,他们两个弱书生倒也刚好做个伴儿。
梅长苏笑问牵着马还站在一边的列战英:“列将军,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去啊?”
“哦,殿下吩咐我在这保护二位先生。”
列战英答道。
“有什么危险的,有这么多人呢,你去吧。”
梅长苏体贴道。
“这......”
列战英还是犹豫。
白璧一推容文鸢:“你不是早就手痒了么?战英,着小丫头第一次来,好奇得很,你帮帮忙,带她去长长见识。”
容文鸢一身大红劲装,端的是英姿飒爽,她撇撇嘴,看了眼列战英。
“那好。
容姑娘,跟我来吧。”
列战英想了想还是点头,翻身上马。
容文鸢一见也笑,“哥,那,你自己小心,我玩儿会儿就回来。”
说着也利落上马,挥鞭跑了几步,有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站在梅长苏身边的言豫津道:“诶,你上回说的可还算数?”
言豫津一愣,然后让士兵给自己也牵来一匹马,“自然算数。”
白璧看着三人绝尘而去,不由叹道:“这丫头越养越野,哪里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分明是个野小子呀。”
庭生也想去玩,梅长苏便让飞流带着庭生去了。
草原空旷,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白璧与梅长苏站在一块儿。
“我看容姑娘近来似乎心情不错。”
梅长苏开口道。
白璧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隐瞒,低声道:“我答应了她,以后跟她一块儿离开金陵,陪她走走。”
“景琰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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