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拍拍这个将自己的威仪扔到地上还主动踩了两脚,像是个孩子般抱着自己不放的人。
雪白的世界里,好像就只有他们了。
“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白璧回来了,可他的性命早已经是风中残烛。
眼看着大梁的太子殿下惊慌失措的抱起白衣监军,一路带回了东宫,无人敢出声,也无人敢阻拦
......
外头是大雪漫天,里头却温暖如同春日。
白璧裹在被褥间,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
萧景琰僵硬的站在床边,似乎呼吸再重一点都会凉着了那人。
容文鸢将白璧已然泛起青白的手放回被子里。
低声道:“他能回来我都觉得像是奇迹,早小半个月前他就吐血,整个人都成了冰了。
此时药石无用,我没办法了。”
“我去请太医,还有晏大夫,小殊,小殊认得一个很好的大夫,对了,我母妃。”
萧景琰近乎是语无伦次,抬脚就要冲出去。
“景琰,别慌。”
突然若蚊吟般的声音响起,是白璧醒了。
他没力气,也说不出什么话。
那连坐在他身旁的容文鸢都无法听清的声音,萧景琰却听清了。
他听见他说:“你过来。”
于是萧景琰走了回去,笑着说:“你醒了。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做。”
容文鸢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为他们合上一扇门。
“文鸢,先生他......”
列战英站在门外着急的询问,却被突然扑进怀里的人将剩下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风雪里传来隐隐的啜泣,还有突然加入的小小少年天真的话语,“容姐姐,战英哥哥你们回来了,先生呢?我听说先生回来了,我能去看看他吗?先生他好厉害啊,我都听说了......”
萧景琰将白璧扶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渴不渴?要喝水么?容姑娘大概是去准备你的药和吃食了。
我不大放心你,想叫人再去请几个大夫来,你让他们给看看吧。
你不是要会蜀中么,等过两天你好些了,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白璧张了张唇,却见萧景琰已经如同一个陀螺一样转到了另一边边给他倒茶边好笑的道:“我就说战英那小子最近有问题,没想到在外面打了一仗他就抱得美人归了。
你也是,那么忙还记得在书信里给我来这么一个消息。
我记得原先容姑娘似乎和豫津那小子挺玩得来的,反而是战英太老实,与容姑娘玩不到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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