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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就曾经遇到过一个,是专门负责看守皇家陵园的。
姓张。
长得跟耗子一样,面黄肌瘦,弓着腰两只小眼睛都从膝盖下看人。
跟死人呆久了,难免有些不正常。
他也不抽大烟,俸禄都花在澡堂了,来了就给十六一块钱,带他去没人的地方。
十六秉淫荡,长浸淫,对这方面熟能生巧。
但是这人是不一样了,任由十六来弄——拿来木牌就塞他腚眼。
不必怜惜,否则还不给钱,十六一趟下来都得累一身汗,比给人搓澡辛苦。
久了十六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张总管安逸地躺在床上喝茶,说你不懂,那儿的学问可多了,不都得非要掐着前面不放啊。
从后门入,方知趣味啊……
他跟十六讲很多道听途说的春宫八卦,例如溥仪跟一个王凤池的太监走的近,进进出出都成双成对儿。
他压低细嗓说这话,眼睛里散发着偷油老鼠般狡黠又恶心人的亮光。
十六想,他在快乐什么?
后来十六把这件印象深刻的事告诉了老三,那是一个和煦的春日午后。
有一两只肚子空瘪的苍蝇迫不及待地在窗户上趴着。
老三正在躺椅上脸上敷着热毛巾,十六拿着剃胡刀站在一旁,这是他爸留下的剃头工具中的一把,木柄方刀,可折叠。
老三的衣领为了防渗水被反折进衬衫里,这就代表着他的脖子完全暴露在十六的刀尖下,突出的喉结好像一座山峰。
老三闭着眼睛,说,若是假的,就是那位张姓太监为消寂寞的意淫之说。
若是真的,就是对于打破阶级从而产生的站在圣像头上撒尿的报复性快乐。
十六说:什么意思?
老三反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也跟你一样没有男人的性器官,你会作何感想?
十六愣住了,继而脸蛋通红,哽咽道:不,不会吧。
老三说,我只是打个比方。
就是假如的意思,不是真的。
十六摘掉热毛巾,给他脸上涂上剃须膏,想了想说,那我会帮你洗裤子的。
老三笑了笑,说我知道。
但是除了洗裤子,你心里会对我产生什么的感觉?同情?瞧不起?还是觉得这人平时高高在上的有什么了不起,原来跟自己一样,这种人有什么好尊重的?凭什么我要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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