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酩似乎被这半上不下的状态弄得不悦,夹紧腿乱蹭两下,屁股带着祝炎棠的手在动,额发刮在祝炎棠颈侧。
祝炎棠僵了那么一阵,很快败下阵来,我不是人,他想,那就不是吧,他从枕边摸来润滑膏。
扩张的过程顺利极了,哪怕祝炎棠看不着,只能用一只手去感知,他也驾轻就熟,更何况昨晚弄得那么开。
这个人怎么睡着比醒着还软,祝炎棠琢磨着,轻轻吻起吴酩的睫毛,另一只手则去帮他捋前面,捋得很慢,很流连,少了色`情反而更像单纯的慰抚。
吴酩呼吸重了些,安安静静地倚着他,偶尔哆嗦一两下。
能进三根手指的时候,祝炎棠正看着面前的眉眼感情泛滥,忽见这双眼睛睁开来,隔着层雾惺忪地瞧他一下,“祝老师?”
吴酩茫然道,还没清醒,僵了一两秒,脸唰地红了,他一打挺,避开祝炎棠的手,扭身背对着他躺,还把被子全抢走了。
祝炎棠怀里一下子空荡荡,颇为无辜地举着一只湿淋淋的手,看着那截白里透红的后颈,往下看,吴酩的确把那条灰白格的被子全都抢了过去,可也全都堆在身前抱着,用腿夹着,导致他腰部以下全都露在外面,包括祝炎棠方才对付了半天的那片地界,一清二楚,水光流出来,顺着弧线滴了两滴在床单上。
“老婆,”
祝炎棠厚脸皮地压上去,趴在他大臂上笑,“你这样我更方便犯罪啊。”
吴酩好像又快睡着了的样子,倘若平时,他绝对会大吼“我愿把这床底睡穿!”
然后蒙头直到天荒地老。
可此刻,他脸是红的。
“……你不要脸。”
他揉着眼尾,迷迷糊糊道,“你根本不让人,睡觉。”
可他也没有拿被子遮一遮的意思,更不推开祝炎棠,甚至半梦半醒间,往他怀里靠,“抱着我睡会儿……”
他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去找祝炎棠的指尖。
祝炎棠很乖地和吴酩握住了手,也很乖地从后面将他抱在怀里,可这一切并没有妨碍他另一只手变本加厉地在那片温软中抽搅,糖纸剥开了,糖都要化了,当然不可能只舔一小口就包回去。
他碰到熟悉的位置,听见吴酩喘,又像梦呓,忽然有种在和梦神夺人的感觉。
早春的清晨是凉的,可吴酩太暖和,祝炎棠拥着他,心里软得就跟温水里泡的黄油似的,用牙齿弄开T恤过大的领口,从脖颈一直往肩膀亲吻,最后没能忍住,在剔透的肩头上啃了一口,牙印没出,只是湿漉漉一圈模糊的红。
他又吻起肩峰处的小凸起,到底还是不想用疼痛把吴酩彻底弄清醒。
用的是更下流的方法。
他撤出手来,趁吴酩没来得及逃跑就掐着他腿根扶起条大腿,方才在人背后又顶又蹭的已经很硬了,他悸动着,进得挺顺利,那种一寸一寸侵占眼前人的舒适感,把梦里吊的胃口全填上了。
他磨到那块最敏感的软肉,却不听吴酩发出一丁点声音。
“还好吗?”
祝炎棠忽然慌了,一动也不敢再动,他怕自己哪里不对劲弄疼吴酩,毕竟这种侧身位,还是后入,对他来说是特别紧,对吴酩来说,也许是不适应,“酩仔?”
他拢着吴酩的耳朵揉,想让他扭脸看看自己。
“……祝炎棠,你真够不要脸!”
吴酩晃了晃腿,突然叫道,重申自己的抗议,听声音是完全醒了,他回头瞪着祝炎棠,一呼一吸,像颗红透的熟桃,“老子迟早,迟早要被你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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