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点了点头,对一旁的内侍交代道:“传令司奴局,赐她四品兆荣女官之位,享正五品朝官俸禄,另赐黄金百两,即日出宫,送她回乡吧。”
“是,奴才记住了。”
文媛似乎听傻了,就那么跪在那里,久久也不说话。
反而是那个内侍笑着说道:“兆荣女官,高兴得傻了,还不领旨谢恩?”
文媛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一头磕在地上,大声叫道:“多谢皇上天恩,多谢皇上天恩。”
燕洵也不作声,目光在那满地白纸上淡淡扫过,终于就这么转身而去。
雪已经停了,天空那么蓝,蓝得如一汪碧水。
风从远处吹来,卷起一张信笺,就那么轻飘飘飞起,穿过火舌,信尾曲卷,微微烧了起来。
那封信就那么飘荡在风中,向着那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很多年前,在一盏孤灯之下,垂死的将军用尽最后的心力,勉力提笔,写了这封信。
这封信经过了很多人的手,却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
那不过是写给燕北大皇的一封普通信件,上面详述了怀宋在大夏边境的屯兵兵力、后方常驻军队、各位边境将军的脾气秉性和优点缺点。
然而,当今世上,能看懂这封信的只有三个人,而其中两个,都已经不在了。
刚劲有力,笔走龙蛇,上书玄墨的大名和印玺,可是字迹,绝不是那个与燕洵写了很多年信的故人。
风继续吹,那封信追在燕洵身后,盘旋着,飞舞着,火舌一点点从后面蔓延上来,烧过了信头,烧过了问好,烧过了请安,烧过了一半……
风突然猛了起来,那封信呼一下高高飞起来,眼看着就要越过前面那人的身影。
然而这时,一棵梨树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信纸高高地挂在梨树上,只差一个身位,就能赶到那人前面。
燕洵微微一愣,静静地看着那棵树。
想起小时候,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玄墨,那时的他迷了路,傻乎乎地到处乱走,一张小脸急得通红,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皇上?”
内侍轻轻地叫,“皇上?”
燕洵回过神,“嗯”
了一声,转头向着宫门行去。
火舌一点点蔓延而上,在那株梨树的阻拦下,将那封延迟了五年都没能送出去的书信,一点点吞没。
终于,只剩下一片软软的黑灰,挂在树梢上,风过处,扑簌簌地飘落下来。
极远处,仍旧在哭泣的小宫女拾起地上的其他信件,全倒进火盆里,火苗呼的一声蹿起老高,扬起鲜红的火焰。
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曾经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
据史料记载:
开元六年,纳兰皇后地宫寝陵竣工,坐落于燕北落日山以南。
二十三年后,燕太祖驾崩,葬入太极陵,太极陵坐落于落日山以北,与纳兰皇后陵寝遥遥相望。
赤水支流铅华江流经此地,贯通两陵,因寒冬飘雪,落于江面之上,类似梨花,当地人又称此江为“梨花江”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拥抱黑夜,等待黎明,末世当前,除了肆虐的丧尸,还有被无限放大的人性。人,可能比面前这些丧尸还要可怕...
大闺女,娘,爹这样的渣男,休了就是赚到了二闺女,渣男贱女天生一对,娘成全他们,在一旁看戏,机智三闺女,娘,天下英豪何其多,渣爹这颗歪脖子树配不上你。小儿子,渣爹学谁不好,偏偏学陈世...
...
...
数风流,论成败,百年一梦多慷慨有心要励精图治挽天倾,哪怕身后骂名滚滚来。轻生死,重兴衰,海雨天风独往来。谁不想万里长城永不倒,也难料恨水东逝归大海。...
简介阎王让我五更活,夫人却让我三更死。天武六年,夜半三更时,天空忽然下起了一场红雨,从此这个世界变得诡异起来(豆芽出品,必属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