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纯良’的李察只能呆愣的看着嘴角突然勾起好看弧度的布鲁斯。
布鲁斯正在低笑着。
那笑声一直围绕在李察的耳朵边，低低沉沉，简直就像一只高贵的纯种波斯猫在慵懒又恶劣地用着它的小爪子轻挠着人心。
哦，别这么笑。
你估计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就这样拥抱你，然后用指尖在你的身上游走着，用着唇舌在你的身上烙下属于我的印记。
布鲁斯。
又或者是Batman——
李察的喉结正在不受自己控制的翻滚着。
他紧紧地盯着布鲁斯。
而被李察紧紧地盯着的布鲁斯终于开口了，似乎是察觉到李察的‘尴尬’，他笑：“道尔顿先生，我可不是女性。”
“这无关性别。”
李察脱口而出：“只是……只是……”
但下语却又在布鲁斯那双带着浓厚笑意的钢蓝色的双眼之下淹没下去。
布鲁斯向他走来，他的表情少了那么一点轻浮，却多了那么一点让李察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表情，只听布鲁斯说：“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不喜欢男人，道尔顿先生。”
李察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他恩了一声，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样，他抿紧唇，努力地维持着勉强的笑意，视线从布鲁斯的脸上移开后，又看向托马斯帮他准备的玛莎拉蒂上的玫瑰花。
李察觉得自己有些苦逼，但他的手还是摸上了玛莎拉蒂，感受着冰冷的质感，似乎这样能平复他失落的心情。
他轻言：“我早就猜到了，不过……不过你倒是阻碍不了我做这些事情，不是吗？”
这位苦逼的被人拒绝的李察先生，他舔了舔唇之后又再次带上笑意看向布鲁斯：“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或许我们可以维持Bromance的关系？”
他似乎在打趣布鲁斯，但更像是打趣他自己。
“或许。”
布鲁斯耸了耸肩，他的双眼追逐着李察的双眼：“道尔顿先生的确是一个很好谈话的朋友。”
“呵……”
李察只能笑，尴尬而又苦涩。
李察说：“其实我也没有想过我能成功，但是我还是忍不住。”
布鲁斯也朝他笑，笑得云清风淡，钢蓝色的双眼却真的有笑意在凝聚，这位高谭的花花公子对李察说：“其实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是吗？”
“塔丽还在等我。”
布鲁斯说：“下次聊如何？”
李察只能怔怔的点头，你说他一个告白失败的人还能怎么样。
然而看着布鲁斯走向他的蓝色超跑座驾的时候，李察却像是突然觉察到不一样的东西，他说：“那Batman——”
那Batman对于你来说又是什么？
Batman是男人！
但李察的下言却赫然而止：“行，我懂了。”
这种自问自答的形式显然在向布鲁斯表达李察的思想到底有多么的天马星空，但这正是李察需要的，他大声的朝着停下了脚步的布鲁斯喊：“那么，我可以请你好好对待你自己吗？”
布鲁斯肩膀颤动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笑还是什么。
李察看着布鲁斯转头看向他那瞬间，双眼的确眯起的样子，听着布鲁斯说：“我会尽量的。”
的时候，也笑了。
布鲁斯离开了。
看向自己被塞满了玫瑰的坐骑，李察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笑意：“至少我没白费工夫，不是吗？”
然而他的视线还是悠悠的转过克拉克和路易斯所在的草丛，然后才移开，拿起手机，呼叫托马斯过来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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