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揣测着帝王心,小心答道:“奴才有幸得以伺候圣上。”
不提谢归其,就是要向天下最至高无上的人表达自己的忠心。
上位者大半疑心重,喜欢听人表忠心。
席若虽不是喜好谄媚之臣的君主,不过若的的确确是忠臣良将,偶尔说之,君主总不会责骂便是。
“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老奴以为,公子高傲的性子虽未完全磨平,却也去掉了菱角。
圣上的法子,循序渐进,正是医治公子这恶症的良药妙方。”
一直保持着淡淡神情的帝王,此时突然卸下了冰冷面具,在一个贴心的老奴才面前叹了口气,到底敞开了心怀:“朕当时气坏了,一心想磨平他。
这饿人的法子收效虽好,却也伤害到了他。
现在想来,朕竟有些后悔了。
朕处理朝事顾不得他,你平日里伴他左右,他除了怕冷,可还有其它什么坏症?”
“……,没,没什么了。”
席若瞳孔骤缩,厉声道:“张德,你敢欺君?”
张德惶然下跪:“老奴不敢欺瞒圣上。
公子他,他只是胃口变得小了,精神也差了些,其它真没有什么了。”
“实施这法子的时候,朕再三斟酌,命黄岑仔细定量。
每日两碗米粥,只会消磨他的精神,不会对他身体造成大的危害。
胃口变小,倒在朕预料之中。”
静了片刻,席若又慢慢开口:“虽是如此说,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你眼睛擦亮些,若归其有什么不适,早些回禀。”
“老奴省的。”
“既然他失守了一座城池,接下来的仗,还是给他些喘息的机会。
朕要换另一种进攻的策略了。”
谢归其不是睡饱了才醒了,而是痛醒的,胃痛。
他蜷起双腿,用手狠狠压住胃,在榻上咬牙坚持了会儿,这次却是痛的厉害,一不小心摔下床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归其扶着榻上的小木桌站了起来,坐在榻上,装作刚醒。
张德捧着碗热粥进来,看到谢归其的脸色有些发白,关切的问道:“公子身子不适么,可是冻得?”
“是有些冷。”
谢归其淡淡答道。
张德忙奉上热粥:“这是上等的燕窝粥,公子饮些暖暖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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