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会死吗?”
“活不了多久。”
三殿下说,“浸月恰巧飞溅来的魂魄碎片只是给了他一口气,但他在那种地方,还要被迫繁衍,又有常年积郁的心病……没几天活了。”
沈元夕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此事。
“我们走吧。”
三殿下道,“世人的事大抵如此,无论错还是罪,不求救,就不必多此一举。”
沈元夕长叹一口气,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说道:“殿下说起祖父母可能是兄妹时,我并不觉得难以接受,有何不妥,但昨夜……我实在是……”
“合理。”
三殿下淡然一笑,“执晴沐光并非昭人,作为起始,他们从天地星辰一点点摸索,繁衍欢好自然也在其中。
别的也没人可选才是,而昭人按照天地规则,亲者不狎,才不乱大道。”
原来是这样吗?
三殿下登了岸,吹了声口哨,白马拉着车缓缓从丛林中走出来,停在了沈元夕面前。
沈元夕扶着他递出的手上车时,脚悬在半空,忽然一声叫:“殿下!
咱的乌鸦呢?!”
咱的。
三殿下眉开眼笑,好心情道:“去帮你听故事去了。”
出发北上的第三天白天,三殿下熟睡着,沈元夕心浮气躁地看书。
一阵拍翅声由远及近,黑色的乌鸦飞进窗,落在了沈元夕的书本上,蹭了蹭爪子,说道:“小王妃,白家姐弟的事,要不要听全乎?”
“要!”
沈元夕急迫道,“后来怎么样了?”
乌鸦道:“不急,咱们先从头说。”
白翀的父母成婚多年无出,二叔对长房之位虎视眈眈。
白家夫人求神买方,折腾一番后,终于怀上了,却不想,头胎要生时,家中的老祖父正在弥留之际。
老祖父迟迟不走,手就在长子与次子身上来回指,就等长媳这胎报喜。
只可惜,生下的是个女儿。
夫人一咬牙,就报生了个儿子。
老祖父拍了拍长子的肩膀,这才安心合眼归西。
长子掌了家,回房一瞧,只好将错就错,把女儿当儿子养。
次年又紧锣密鼓生了个儿子,就报生了女儿,想等他们开蒙时再悄无声息地置换回来,瞒天过海皆大欢喜。
可惜小儿子娘胎里带着病来,好几次险些夭折,无奈,父母只好让女儿顶着男儿身开蒙读书入席。
战战兢兢错位十几年,女儿中举,踏上仕途。
白家摆席庆贺,二叔喝了几杯酒,趁着人多院杂,溜进了白家小姐的闺房,要调戏“她”
的贴身丫鬟春桃,撞破了“侄女”
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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