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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哥哥一脸稀奇地上下打量我。
“我是运动员,要禁欲。”
两兄弟一副了然的表情,弟弟又八卦兮兮地问:“那就说说初吻吧?在哪儿?怎么发生的?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第一夜是说不上,第一吻怎么也得说上啊,可我偏偏说不上,我越想越气,忍不住把凌霄骂了一通,王八羔子、没心没肺、拔屌无情……能用上的损人的词我都用上了,说完喝一口冰锐,实在是解气。
两兄弟在桌子那头傻愣着,姨太太咳嗽一声:“你骂他干吗啊,问的是你的初吻!”
“我知道啊!”
包厢里热得慌,我松开领口,“我初吻不都在他那儿预订了吗?结果丫撩完就跑!”
弟弟以为我在找借口,在旁边啧啧啧:“哇靠,你们运动员也不是这么个禁欲法吧……”
哥哥推了弟弟一把:“哎,大学时你追那校草也是这副德行啊,没心没肺、拔屌无情……”
情绪高昂的弟弟难得有点沮丧了:“唉,别提了。”
这兄弟俩喜欢彼此唱反调,弟弟让别提,那哥哥就真要提了,醉醺醺地和我一起数落起来:“就他以前追的那个校草,成天板着个脸,好像全校人都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我弟弟巴巴地追他,人瞧都不瞧他一眼!
我弟弟长多帅啊(这么耿直的自夸我服!
),初中追班花,高中追校花,哪次不是手到擒来?校花都没那么大脸面呢!”
“也不能这么说,我草也是有苦衷的,”
弟弟也醉得不轻,但那语气听着,俨然对那草还余情未了,“不过是挺气人的,有什么事吧,他也从来不跟你说,问什么都跟哑火似的,好不容易他给你个好脸色,你特么就跟中了彩票似的!”
姨太太好奇:“你们这种人还稀罕中彩票啊?”
“我没买过彩票,”
弟弟打了个酒嗝,“不你们都这么说吗?”
我听得心有戚戚,这不就是凌霄2.0吗:“没错,就是哑火!
你在这边点炮竹,就期待他那边‘噼里啪啦’响,结果点燃连个烟都不冒!
妈的,都快被虐成抖M了!
来咱俩抱一个!
么么哒!”
弟弟与我同病相怜:“我跟你说,这种性格乖僻,冷冰冰不合群的人不是有心理创伤就是有心理障碍,我是死了心了,你也别再惦记了,你就想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不愧是过来人,我一想到凌霄或许是个抖S大变态,也觉得我还是远远地看看就好了。
哥哥嗤之以鼻:“你不还惦记了人家好久吗?”
弟弟羞涩地说:“那也是人之常情嘛,我草那种东方美男,古人怎么说来着?陌上人如玉~”
我举起一杯酒,敬凌霄:“公子世无双!”
“可惜人和公子都有毛病~~”
哥哥幸灾乐祸地附和。
这么唱唱闹闹到午夜十二点,我一个酒力最差的,反而因为玩的时候都选了真心话,只喝了半杯酒,俩兄弟倒都被我放倒了,最后我和姨太太一人扶着一只大兄弟,步履踉跄地出了包间。
听姨太太说,这兄弟俩从小什么都要比一比,我是信了,我和姨太太扶着人走到电梯口,两人突然就反胃要吐,哥弟俩争着一个垃圾桶,吐完哥哥指着自己的呕吐物说,我吐得比你多!
弟弟就不甘心地趴那儿一直呕,我的妈呀你俩行行好吧……
这俩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得找代驾,两人吐光了坐沙发上吹风醒酒,忽然哥哥就坐起来喊:“远远,快看那是不是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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